着急出来妘苘没戴“护膝”,揉揉泛疼膝盖,思绪天马行空。
“我怎么和你说的?”习锦道。
“让我来见你。”
“原话。”
妘苘压低嗓音学道:“胡子剃了来见我。”
“记得清楚为何不照做?还是想我帮你?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习锦自说自话,放下书招手示意她上前。
妘苘从桌前蹭到他脚边,盘算怎么保住胡子。
习锦以为出京在河边那次见面是两人初遇,从前这双眼里可没有这么多小算盘。
单手将她从地面抱起放在自己大腿上,声音温柔得不正常,像猛兽捕捉猎物前故意放轻的脚步。
“来,哥哥帮你。”
周围萦绕陌生气息,妘苘吃了哑药心跳加速,身体绷得像冻硬得鱼,尽力不碰他的身体。
习锦垂眼,暗中欣赏眼前逐渐变粉的耳垂。左手搂着妘苘的腰,右手从她胸前穿过,压着僵硬身体靠近胸膛,手掌张开按住碍眼络腮胡。
紧要关头妘苘两手抓住他胳膊,“哥!这是我的命!”
“丑陋的命。”
“我娘……说有个大师告诉她我必须留胡子,不然……活不过十八!”
“巧了,有个大师说我不能喝水,结果我天天喝水现在还活着。”
妘苘秀眉向眉心聚拢,“我那个是得道高僧。”
“我那个也是得道高僧,这么不情愿是不是有事瞒着哥哥?”
妘苘伸出舌尖润湿嘴唇,习锦视线深幽,注视樱唇上醒目水色口渴难耐。
“一个胡子我能骗什么!也不是……不能剃,就是……我……大众脸!”
“大众脸?”
“就是有普遍特征的脸,长得谁都像,胡子剃光你就认不出我了!”
妘苘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折服,有底气说话顺畅多了。
京城女子以瘦为美,唯独公主体态丰满,似豆腐又似明珠,不伪装不可能认不出。
胖瘦各有千秋,习锦向来不关注相貌,喜欢她那总是敲得当当响的算盘,故作明了道:“原来如此!那我可要好好找找你身上的其他特征了。”
话毕,抬手揉捏妘苘烫人的耳垂,带着薄茧的拇指抚摸耳廓,按住侧边朱砂痣。
离京前皇上说公主整日郁郁寡欢,依他看逃出宫的公主很快乐,骗到他头上本事当真大。
“耳朵后面有颗朱砂痣。”
修长手指离开妘苘耳朵,指尖沿着脖颈弧度滑动,掠过胸口,隔着粗布衣裳触碰微凸小腹,“这里看不到。”
掌心热度隔着衣物灼烧肌肤,妘苘仿若触电。变成蒸开花的馒头,脸红耳热待在热锅里纹丝不动。
习锦一本正经探查她的特征,单手放在她大腿上,薄唇贴着柔软耳朵似碰非碰,“有吗?”
喑哑低音勾人魂魄,妘苘磕磕巴巴道:“没有。”
“是吗?”
若是从前的公主恐怕已经迫不及待,现在……也不像装的,难道……喜欢上那个李灵玉了?!
深沉视线骤然犀利,妘苘耳边似乎有磨刀声,身上热度眨眼消散,“我剃!现在就滚回去剃!”
她挣脱习锦怀抱,抓起放在大腿上的手物归原主,像太监恭敬弯腰退出主帐。
出来身上还有点痒,大手还停在身上来回摸似的。
她伸手乱抓一通突然停下,“小蜜蜂,习锦对我胡子这么执着八成是露馅了。”
在习锦的操作下系统能量条涨了亿点点,重新燃起希望听妘苘说废话。
“习锦刚才对我这样那样,牺牲瑟相套话我深表佩服!”
小蜜蜂瞬间消失,它看出来了,宿主要把po文爆改成清水文。
妘苘边走边碎碎念,“胡子消失习锦不瞎就能看出来是公主,得想个办法给他打预防针,留在军营情情爱爱才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