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意识,软趴趴靠在男人胸口,而红色丝绸慢慢飘动,很快将熊猫的小身体也包裹进去。男人紧皱的眉头放松了下来,闭眼沉睡。
红绸翻滚,不一会儿,红绸上多了一丝丝的黑白两色。
黑夜沉沉,池水再度恢复了平静,一男人抱着一圆滚滚的熊猫再无波澜,静得好似水池里的石头。
修明宁做了个梦。
梦里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会飘到一座爆发的火山上空,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黑灰遮天蔽日,火海遍地横流,火浪不断,大地一片沟壑。火山不断喷出炙热的浓烟和熔岩以发泄心中怒火,似乎要将天地全部灼烧殆尽。
火光熔岩,红黑色的烟云交织,死亡与绝望蔓延至每一处角落。
修明宁浮在空中,看着红色熔岩,红色好熟悉……红色……难题……
对了!她要做题来着!
她的题在哪儿?
修明宁避过浓烟往火山岩浆中心去找题。涌动的岩浆中央竟然有一个小岛,小岛上有一个黑色小人。
修明宁冷漠转身,跟红色不搭边,不是她的题。
修明宁刚想转身飘走去找题,没想到脚下仿佛生了根,一点都抬不起来。
修明宁低头看去,一道黑影抓着修明宁的脚踝。
修明宁顺着黑影看去,黑影的主人是岛上唯一的能动弹的东西——黑色小人。
黑色小人身形一动,似乎是笑了一下,道:“你逃不掉。”
这声音混沌不清,犹如一把沙子放进瓶子里晃动发出的沙沙声。
修明宁横眉冷目,什么逃不掉,谁也别想阻止她做题。
修明宁使劲挣扎双脚,挣脱不开,蹲下发狠使劲捶打抓着自己脚下的黑影,黑影只不是虚晃一下,抓着修明宁的脚的力量丝毫未减。
修明宁被困得发疯,她就是想做个题而已!
怎么就这么难!
“……陪我不好么?”
那怪声再度响起。
陪你,能有解题来的痛快?
修明宁抬头想要骂是不有病,没想到黑色小人已经站在修明宁眼前,黑红色的五官模糊不清,距离她的鼻尖就差一毫。
修明宁惊的往后一仰,黑色小人趁机拦住她的腰,伸出手探向修明宁的脸,似乎要摸她。
修明宁感觉一阵恶寒从后背而起,惊起一身鸡皮疙瘩,撇过头,怒骂:“你有病啊?有病没病都去瞧瞧大夫,别有个新脑子不知道怎么用。”
黑色小人模糊的脸上似乎有些错愕,转瞬手掐住修明宁的下巴,阴沉道:“现在你也有病了。”
黑色小人说完,修明宁便觉得腰后的手一空,后腰失力,修明宁站不稳摔到地上。
修明宁从地上挣扎起来要找个说法之时,眼前黑色小人已消失不见。
她的脑子好用着呢,肯定不是他这种未开发过的比得上的。这黑色小人说着有病,修明宁身体却没感觉到任何不适。
想来就是病猫扮老虎,在这儿吓唬她。他刚刚一定没听明白,蠢货。
修明宁松了口气,现在她能安心找题做题了。
修明宁想再次飘起来,却发现脚依旧不能离地。她低头看去,裤子下裸露在外的一只脚黑红黑红色的,另一只脚是她原本的莹白肤色。
撸起裤子衣服再看小腿,大腿,手,胳膊,甚至半边身子都是跟脚一样的情况。
她成了个两半不一样色的人了。
就这?修明宁心中鄙夷,黑色小人的伎俩不过尔尔。
问题不大,脑子没坏就行。
但现在的问题是,哪儿有题目?她的题在哪儿?
视野范围内只有红色岩浆和黑烟交缠翻滚,原始荒芜,怎会有题目的影子。
“嘤!”
修明宁从梦中惊醒,她刚做了个噩梦,梦见找不到题,无题可做了。
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还好是梦。
修明宁松了口气,闭上眼睛决定睡个回笼觉再做个好梦。
她蹭蹭枕头,温热的,硬邦邦的。
修明宁猛的睁开眼睛。
不对啊,她现在是个在逃的熊猫妖,哪儿来的枕头。
修明宁僵硬转头看去,枕头是成年男性人类的大胸肌。抬头看去,正对上一双神情复杂的黑瞳。
修明宁:夭寿啦!她一个洁身自好母胎单身决定孤独到老的社恐人士竟然在揩人家油。
怎么办?
摸起来还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