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沈杏不由得攥紧了手里的漫画书。
直到身旁的姑娘戳了戳她，沈杏下意识抬眼，只见不远处有个人由远及近走来，然后缓缓站定在签售席旁。
等等！mumu老师的衣服怎么那么熟悉。
沈杏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企图看得更清楚些，但400度近视没戴眼镜的她根本看不清男人口罩下的脸。
她努力将脑子里属于齐默的身影甩出去，然后默默跟着大部队一起狂吼。
“mumu老师！我是你的狗！”
“老婆！”
签售的队伍排得尤其长，等沈杏熬过前面排着的一大堆人时，已经下午两点半了。
她早上来得急，只喝了一杯豆浆，这会已经是饥肠辘辘，只盼望着能抓紧时间和mumu老师聊上两句然后赶紧约小黑吃饭。
“你好。”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沈杏上台。
几乎是下意识地，沈杏猛地抬起头，这个声音她在几十分钟前刚听过！
mumu就是齐默，这个认知无异于地球大爆炸，齐默会喜欢二次元？！
她如果知道mumu就是齐默的话，就是死在家里也不会来漫展，其实这还真不怪她，mumu老师将自己捂得相当严实，签售的时候也多数都在埋头苦干，再加上中途因为冷披上的一层外套，沈杏根本就没有往这个方向上想。
她当即就想跑下台，可环视一圈后才发现，如果她现在跑了，明天说不定就能在短视频软件上刷到“惊！一女子等待2小时，竟只是为了看mumu老师一眼就落荒而逃。”
在一个人面前社死和在一群人面前社死，她还是很能分得清轻重的。
“你好。”沈杏颤抖着说完这句话，巴不得齐默“刷刷——”两笔给她签完后赶紧放她走。
连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自己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时间过得好慢啊，明明只过去了几十秒，她却觉得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
“需要拍照吗？”
齐默的问题像是掉入水中的一颗石子，泛起阵阵涟漪，却得不到回应。
察觉到沈杏在走神，齐默抬起头又问了一遍，就好像是在面对一个普通的小粉丝。
沈杏机械般地点头，反应过来之后才察觉自己干了一件怎样的蠢事。
手机被她调成横屏双手奉上。
隐约地，她好像听到了齐默很轻很短促的笑声。
如果mumu不是齐默，沈杏现在大概率已经和对方贴脸比心拍照了。
可mumu就是齐默，那个和她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齐默，她实则是想象不出齐默拍贴脸比心照片时的表情。
沈杏就这么呆愣愣地面对镜头下意识假笑。
一旁的齐默倒是十分自然地将一只手覆盖在沈杏头顶的假发上，侧头注视着她的瞬间，按下快门。
这个动作是漫画中甜度爆表的一幕，一度登顶榜首，也是沈杏最喜欢的。
他又伸出一只手轻轻虚握住沈杏的手腕，力道很轻轻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沈杏则是一脸惊。
这一幕被抓拍了下来，齐默的分寸感把握得正好，即使是这样暧/昧的动作隔着一张桌子也不会让人感到不适。
沈杏呼吸微滞，顿感一阵羞耻，她现在的脸大概已经红透了。
“好了，玩得开心。”温柔的嗓音再次响起，齐默将手机放回到她手里。
以至于沈杏下台的时候脑袋还是懵懵的。
她依然不愿相信自己喜欢了这么久的mumu老师竟然就是自己的竹马。
人在尴尬的时候总喜欢装作自己很忙，先前和她一起排队的姑娘早就离开现场吃饭去了。
沈杏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点开和小黑的聊天框，这么魔幻的事情她想不出比小黑更好的倾诉对象了。
奇怪的是，小黑今天下午好像真的很忙，往常秒回的消息现在十多分钟了也没有音讯。
【杏子】：你决定猜不到，这事简直太炸裂了！
【杏子】：我竟然在漫展见到了好几年没见的朋友，而且他现在已经成了圈子里特别热的画手。
【杏子】：我喜欢的老师竟是我的竹马！这种剧情走向简直不敢想，而且更抓马的是他在漫展的时候还帮了我一把！
沈杏觉得现在的自己倾诉欲极其强烈，说出的话也语无伦次，但她还是相信小黑一定能懂她的意思。
小黑没回她，沈杏想到他们说好的一起吃饭，在原地挣扎了五分钟后决定再逛一逛。
可不知怎么的，逛展子的时候她的眼神总是会不由自主地看向齐默所在的地方，即使隔着许多的人，她依然会感觉到脸红心跳。
沈杏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
结果一等就等到了漫展快要散场。
后台，齐默活动了下酸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