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毫无精神赖在自己身上,李长阳也不知道第几次劝她,“回去休息吧。”
闻言,李长晚再次强撑着站好,倔强看了他一眼,“我又不困。”
李长阳只能依她,二人走走停停,“之前长依姐说,明日,会回来住一段时间。”
“小路祺来吗?”
见她眼睛亮起,李长阳笑着点头,“娘特意跟长依姐叮嘱过的,肯定会来。”
“两个月不见,小路祺肯定又吃胖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儿的东西...”
李长阳在一旁听的想笑,每次路祺过来,手里所有的玩意儿都得被她霸占大半,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个孩子。
“对了,五日后,就是文院大试,你一定要来!”
“那天我...”
“嗯?不会要说,你来不了吧?那你可一定会后悔的哦~”
看着她不似作假一般的神情,李长阳只能改口,“好吧,我会尽快赶来。”
“...”
近一个时辰后,李长阳才终于将她送至朝阳楼外,刚要转身离开,却发现手腕突然被身后人挟持,不明所以转头。
只见一点红唇袭来,柔软蕴着温香。
触之即离,李长晚脸颊微热,向后撤退数步,匆匆转身跑向楼内。
听到楼门紧闭,李长阳才回过神来,此时的他,哪儿还有刚刚散去酒气的清明,眼底混乱迷蒙,比之最初更甚。
待他离去,楼门掀开一角缝隙,里面人儿偷偷望着远去背影。
之前见他穿过几次官服,李长晚一直觉得那长衣遮住了他该有的亮色,显得暮色沉沉,今晚所见,他向月而去,却没半点不合。
正当她上楼准备清洗休息时,却发现鱼思乐房门未掩,里面除了透出来点点光暗之外,还有明显压低着的痴笑声。
小心凑过去后,才发现里面议论的,就是自己,而且还是刚才那惊鸿一幕...
“砰!”
屋门大开,沉静片刻后,里面三只同时开口。
“思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晚上的,你不休息,难道我们不需要休息吗。”
“就是就是。”
夏橙儿和谢然俩人打着配合,鱼思乐难得被二人压的无法反驳。
三人才演了一会儿,就在李长晚笑颜如花的面容下,缴械投降。
“我坦白,都是思乐和橙儿的注意!”谢然率先检举。
俩人齐齐挠向她,娇声骂着没义气...
“咳。”
半晌,夏橙儿一声轻咳,本来鱼思乐还以为她要主动授首了,结果就咳了一下,没了下文...
最终,还是鱼思乐端正坐好,一副老大人的样子,“其实,我们就是好奇...”
啐了一口,“关心你...到哪一步了。”
本来还真以为她能说出什么高深的话,结果一开口就露馅了。
看李长晚在恶狠狠的盯着她们仨,鱼思乐话锋一转,“不过,我看挺不错的嘛,刚刚都...”
“你们!”李长晚红着脸打断了她的话,见仨人都快隐藏不住笑意了,一跺脚气呼呼离去。
刚一转身,背后便响起笑闹声,然后,仨人放开了胆子去调戏某人...
等到某人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才媚着眼睛坦诚,“我就是喜欢,怎样?”
可谓是一招破敌。
……
五日后,掌财司
远眼望去,朱木金璃瓦,尽显财帛色。
“李大人,巡天监的批折到了。”
一人捧着木箱,小心放在案头。
李长阳扯开箱上封条,顺手取出一卷,不同以往的是,他竟不是先去看卷中原由,而是直奔主者名讳。
待看到名讳之后,再转回来看请钱原由,下一卷,仍是如此。
直到大约第五六卷的时候,侍者才注意到,李长阳第一次,在看完名字后,没有再转回去查看原由,而是直接落批。
侍者疑惑有余,却不敢多口,掌财司官员皆以为这位李大人常常同他们打闹,没有世家子弟的高傲,只有他这个从一开始便侍候左右的人才知道,外面那些人,看到的,了解的,实在是太过表面。
往后连着数卷,皆是如此,一箱案卷,不过半个时辰,便清理干净。
将箱子重新封好后,李长阳看了看天色,起身换上一身青色常服,显他又消瘦许多。
“将批文送去巡天监吧。”李长阳朝外走去,“另外,告诉主司今天我有事,先走了。”
侍者抱着箱子在原地愣了会儿,半晌没动,这是,让他去找黑脸主司请假?那他不得被生剥活吞!思衬片刻,发现自己真的是非去不可,失魂落魄朝主殿走去。
一盏茶后,主殿内传来阵阵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