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
张肆玉挥挥手，拧开手中另一瓶矿泉水的瓶盖，将它递给曹瑾，此时，两人在祁荔的公寓楼下碰面。
“第一步是调监控，对吧？”
张肆玉跃跃欲试：“我刚才在那边一家便利店听到了附近有变态出没的事情。”
她将听到的内容汇报给曹瑾，不一会就到了监控室。
这次调取监控并不像上一次那么无迹可寻，相反，他们很快就得到了重要线索——物管主动提出有可疑人员出没在公寓附近，而拿出的监控片段里的人物与那名大学生提供给张肆玉的照片很相似。
“之前为什么没有报案？”
曹瑾很疑惑：“你们的住户已经被骚扰了一段时间了吧？为什么现在才发现这个人？他又是怎么溜进来的？”
物管摊手道：“我们也是根据祁小姐的具体情况来排查的，上个月她说有人溜进她家偷东西，可是在失窃的前几天祁小姐根本没有出过门，只有失窃当天家里处于无人的状态，根据她家里的监控也能看出窃贼就是在当天下午五点至六点之间行窃的。”
“五六点出入公寓楼的人员名单里没有陌生人吗？”
物管神色有些尴尬：“没有，一个外来人员都没有，全部都是住户。”
张肆玉点点头：“那正好，变态就在住户里面。”
曹瑾继续问道：“电梯监控呢？”
物管摇摇头：“那段时间没有去往祁小姐楼层的人员。”
“也就是说，这人要么爬消防通道楼梯上下，要么就跟祁荔住在一楼，那要排查的范围可太大了，整栋楼都有嫌疑。”张肆玉思索道。
曹瑾对物管道：“祁荔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物管说道：“祁小姐是在五年前买下的这套房，隔一段时间会来住一次，一次大概住个两一两个月，而且她很少出门，有时半个月都不一定能看到她一次。”
曹瑾点点头：“所以监控上这个流浪汉并没有进过楼栋，嫌疑人更大可能是住户，那你为什么会觉得他就是跟踪祁荔的人？”
“因为我们看到过他。”
另一个保安信誓旦旦道：“先不管是不是他偷东西，但是这人肯定尾随过祁小姐，我们亲眼看到的，可惜让他跑了，不过监控也拍到他了。”
“什么时候？”
“就两天前，哦，当天晚上祁小姐连夜搬走了，我们也拿不准要不要报案，就想先加强巡逻，结果再也没见过那个流浪汉。”
曹瑾思忖了一会，拿出相关证件，向物管要了一份近半年入住公寓楼的短租人员名单，然后与张肆玉离开了监控室。
“怎么监控大多数时候都拍不到想要的内容呢。”
张肆玉沉吟道。
曹瑾拍了拍她的肩膀：“嘀咕啥呢？依你之见，这个变态究竟是那个流浪汉，还是公寓楼里的住户？”
张肆玉耸耸肩：“我看都不一定。”
曹瑾好笑道：“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直觉吧，感觉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张肆玉将双手插进兜里：“算了，先去找流浪汉，然后去吃饭。”
曹瑾笑道：“可不一定能吃上饭，这人要是真有问题得带回局里，时间来得及的话，我们还得折回来走访名单上的住户。”
张肆玉摇头道：“不冲突，不吃饭耽误我长高。”
“醒醒，你都二十多了。”
“二十多怎么了，万事皆有可能。”
张肆玉挑了挑眉，看向一个方向。
“比如，匆忙逃窜的嫌疑人会主动跳进睿智英勇的探员怀里。”
她冲上前，霍隆紧随其后，远处的人抬头望了他们一眼，抱着怀里的东西连忙步履蹒跚地逃跑。
“站住！！”
张肆玉从包里掏出自己的矿泉水，抬臂一扔，矿泉水砰的一声正击流浪汉后脑勺，流浪汉当场摔倒在地上，抱着的猫嗷呜一声，从他怀里跳了出来。
曹瑾按住人，问了几句话，流浪汉呜呜叫了几声，他们一句也没听懂。
曹瑾将人提了起来，流浪汉的眼睛并没有看他，而是翻着白眼，不断朝天看，嘴里还在呜呜念着什么。
“好像精神有问题。”
张肆玉道：“怎么办，老曹？”
曹瑾摇摇头：“就他这行动能力，打不打得过祁荔还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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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小姐，你见过这个人吗？”
叶知竹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着曹瑾他们发来的照片。
祁荔缓缓抬头，看到照片那一刻，有些颤抖地点点头。
“两天前他跟踪过我。”
还没等叶知竹说话，她又继续道：“但我觉得不是他！”
“那个人是无形地看着我，他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