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调查局还是成功把人抓齐，带回去做笔录了。
毕竟，两条腿的怎么可能跑过四个轮子的。
“叫什么名字？”
“你那不是有资料么。”张肆玉努努嘴，望天道。
叶知竹现在有点明白那个头目为什么点名要她了，这姑娘果真是有点激怒人的本事在身上的。
还好是自己审。
“你的包里除了钥匙、纸巾，交给常不寻的多功能军刀、棉花娃娃、酒精棉片，以及被收走的手机，还有什么，你知道吗？”
“刀片，锤子，甩棍，针孔摄像头，还有一把OA99，一个□□，一个摄像头损毁的微型无人机，以及，”
叶知竹顿了顿，拿起一本书，“《如何成为一个守法的公民》。”
张肆玉侧过头看他们，大大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试探性的天真。
“我有持枪证，又是临时警员，拿这些东西也不算犯法吧。”
“持枪当然没问题。”叶知竹也惊讶于她的真实身份，不过也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还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她盯着张肆玉的眼睛，“可你这把OA99，是现役的军用手-枪。”
“嘿嘿。”张肆玉挠挠头，露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这是我爸的。”
叶知竹原本要问的话都卡壳了，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她身旁的探员对她询问道，“叶老师，要不要联系一下？”
叶知竹点头，“去吧。”
探员去联系张肆玉的父母，谈话继续进行。
“对于射杀两名暴徒的行为，你有什么解释吗？”
“正当防卫咯。”张肆玉一本正经道。
叶知竹放下书本，“你别紧张，我们并没有要追究你的意思，相反，你的见义勇为值得嘉奖。”
张肆玉睁大眼睛，“那我能走了吗？”
“恐怕还不行。”叶知竹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
“17、18号这两天，你是否来过调查局，并且曾经进入过五楼的会议室？”
张肆玉对此供认不讳，“来过。”
“目的是？”
“送线索。”
“啊？”叶知竹懵逼。
张肆玉看着她，不解道，“你难道没有看到我留给你们的线索吗？”
叶知竹尽量回想，然后得出了一个荒谬的结论，“不会是那张关系网图吧？”
张肆玉点点头，“没错呀。”
叶知竹笑了笑，“那能算什么线索，没有证据，我们不能就这样怀疑人家吧？”
“可是你们可以去调查那些人啊。”张肆玉道。
她这样一说，叶知竹好像想起了什么。
当时她只是粗略地浏览了那张图，由于人物太杂，陈逸声又太醒目，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是谁在引导他们调查的猜测上，后来霍队他们来了，她也就没继续想下去了。
“你等我一下。”
叶知竹出去了一会，拿着那天那张纸回来了。
这一次再看，她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
比如，黎昭昭同学那一圈，是班长、云芦雪和卫叶飞三-个-代-表，而陈逸声最近接触过的人那一圈，竟然出现了贺起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陈逸声最近见过贺起？”叶知竹立马抬头问她。
“我的线人说的。”张肆玉道，“说来也巧，这两个人他刚好都认识。”
“都认识？”
叶知竹立马推测出两种可能，“他是翰叶文中学毕业，还是在西里里工作？”
“是那个什么中学毕业吧，他说他是贺起的同学。”
贺起的同学，却认识不同级的陈逸声，这很奇怪。
似乎是看出了叶知竹的疑惑，张肆玉又道：“哦，我的线人还说他是因为这个贺起才认识陈逸声的。”
“他们是朋友？”叶知竹疑问道。
张肆玉摇摇头，“恰恰相反，他们应该算仇人。”
“贺起曾经参与过对陈逸声的校园欺凌。”
“应该是他们高二的时候，放学时间，线人说他当时本来已经走了，但是为了完成老师交给自己的任务，又回到了教室。”
“结果准备走的时候，他听到外面有谩骂声，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结果看到一个让他有点意外的人，于是就偷偷跟过去看。”
“那个人是贺起？”
“没错，他之所以意外，是因为贺起从入学开始就一直被人欺负，结果却跟那些欺负他的人混到了一起，线人觉得很好玩，所以想去看笑话。”
张肆玉说这话时，面露嘲讽之意。
“据他所说，他看到那群人把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孩拖到了琴房里面，对男孩实施了猥-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