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竹刚刚看到卫叶飞的身影,对方反应比他们还快,拔腿就跑。
曹瑾瞬间冲了上去,沿着校园追了好一段路,最后直接把人扑着在草地上。
叶知竹作为一个身手一般的心理顾问,赶到两人身旁的时候,喘得话都说不上来。
“你,你,你别跑了。”
她俯下-身,对着还在挣扎的卫叶飞说道:“跑,咳,是没有用的,你还年轻,人生才刚刚开始,现在坦白对你来说百利无一害。”
“我有什么可说的!我是清白的,你们没有证据!别想冤枉我!”
曹瑾将人押着拽起来,皱眉道:“既然是清白的,那你跑什么?”
“我……”
卫叶飞看着曹瑾结实的块头,底气不足道:“我着急上课,不行吗?”
曹瑾懒得再跟他废话,将人直接带回调查局。
“卫叶飞,我们查到,在16日晚班级举行团建活动的时候,你在被害人黎昭昭酒里下了药,你是否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你胡说!我没有!”卫叶飞激动道:“没有证据就是诽谤!”
“你先不要着急。”
霍隆笑眯眯地说道:“我们也是接到秘密举报,才锁定你的,目击证人声称当时亲眼所见,看到你在黎昭昭酒里下了药,没过多久,黎昭昭就离开了包厢,前往卫生间。”
卫叶飞眼神下移,“所以呢?他可能只是看花眼了也说不定,还有可能只是为了冤枉我。”
“我们在你的出租屋里找到了一笔数量不小的现金,总共十万元。”
霍隆不紧不慢道:“你的父亲于今年三月确诊冠心病并逐渐恶化,需要一笔钱做支架手术,这十万对你而言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对吧?”
卫叶飞忧虑地抬起头,看向霍隆,咬牙道:“这是……我借的。”
“哦?三月确诊的疾病,你父亲采取了近半年的保守治疗,你却要等到病情恶化以后才借了这么一笔钱,听起来似乎是不太明智啊。”
“因为我……”卫叶飞刚想说话,被霍隆打断道:
“我劝你想好了再说话,凭我们的技术,你的聊天记录能够百分百复原,别跟我说你最近才知道父亲病了。”
卫叶飞视线开始游离,有些崩溃地低下头。
“我说。”
小王打了个哈欠,将黎昭昭出事那晚包间的视频,图像逐帧处理,去噪增强,特别针对桌子上那些酒瓶观看,一直看到自己眼前都有些雾蒙蒙的地步。
终于,在他坚持了良久,坚持到自己都怀疑到底有没有拍到证据的时候,出现了一个有些异常的画面——一个人站起身路过桌子换位置的时候,手的动作好像有一点诡异。
他瞄准了这几帧,对其进行重点处理。
由于遮挡太多,画面太远,处理的效果不是很理想,但是隐约能看到这个人的手靠近过黎昭昭的酒杯。
“估计下了泻药。”
小王身后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
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被吓了起来,手忙脚乱地从抽屉里掏出一把枪,转过椅子抬手对准身后。
常不寻举起双手,脸上的笑容有些许尴尬。
“不好意思,我想找下厕所来着。”
小王看到是他,松了一口气,但是没放下手-枪。
“你怎么出来的?”小王问道。
常不寻竖起拇指指了指身后,“他们说我爸妈要来了,所以让我出来。”
小王点点头,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他下的是泻药?”
“这猜也猜得到啊。”常不寻道:“监控上显示六点四十,我是七点多点在厕所那带走的黎昭昭吧,听说厕所监控也是坏的,这明显是串通好的啊。”
“而且,这泻药效果太猛了,二十分钟内就能起作用,我怀疑这不是普通的泻药,可能有点问题,你们……还是让黎昭昭去检查下-身体吧。”
这两天又是泻药又是迷药又是安眠药的,肠胃哪里受得了。
小王有点无语地看着他,说道:“你个绑匪,还让被害人去检查身体。”
常不寻无奈道:“也不能全怪我,费彪看着,我也不敢直接反抗对吧,而且没有我的话,黎昭昭就真落到绑匪手上了。”
“那你们绑架那个周景恬又是几个意思?”
小王道:“绑黎昭昭是绑,绑周景恬就不是……”
“常不寻!”
“哎!”
常不寻回应了一声外面的呼喊,对小王道:“警官,那我先出去了。”
小王看着他的背影,将打印好的周景恬的基本信息捞了起来。
“你小子!死哪去了!”
常不寻刚一走到外面,一个外表儒雅的中年男人像是解除了封印一样,抓住他就要动手。
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