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的婚事不该插手。”
“为何?”
“秦大人对殿下痴心一片...”
“怎?御史大夫的女儿还配不得他?何况皎皎心思纯粹,虽当主母显得差了些,但秦家家风正,不正是相配?”
“奴婢的意思是,殿下此信出去,诛心。”
缃缃停了笔,扭头看向木荷:“为何?本宫帮他物色到了合适的人选,刚好皎皎也对其有意,与其他最后娶个不知性子的女子,本宫这番难道不是善举么?”
木荷根本不知道怎么和缃缃说,她发现男女情事上自家殿下也愣头青的很,只好换了个说法:“秦大人对殿下钟情,殿下却要他娶别人,可能殿下所思是为他好,可却似在秦大人心头捅了一刀,这般秦大人反应怕是和殿下心中所期背道而驰。”
缃缃不想在这事儿上多费神,她撂下笔:“本宫原是想着楚安王的女儿更合适,只是萧远晴性子蠢且坏。既本宫直说不好,那你看着去给秦顾之去个信儿吧。”
“本宫希望他能尽早去何家提亲。”
木荷亲揽了这事儿,又将缃缃一从来没用过的扇坠子放在了匣子里,选了得用的跑腿,特地专跑了一道姚石。
因缃缃如今身侧没探子,慕容沇知晓这么个动静只能是猜测。
他摆摆手让白鹤下去,坐在书房里捏着眉心,颇觉头疼。
这对姐弟,没一个省油的灯。
外有璟王口蜜腹剑,私下处处掣肘将南朝暗卫探子的主理揽了过去;内有缃缃周旋重臣之间,似是冲着互市而去,实际还是揽权。
这二人揽权越多,慕容氏就越危险。
皇帝信任仪仗慕容氏,却焉知无用尽之后再交给璟王清算的意思。
如此也算是内忧外患了,慕容沇不禁笑自己,这回算不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
也不知道最后会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其实他也可以挑拨离间坐山观虎斗,可缃缃,他舍不得。
慕容沇捏了捏手腕,起身出了待秋斋,朝着碧玉园去了。
他到的时候,缃缃正在园内树下的躺椅上躺着看书,梧桐打着团扇,她就那么逍遥的享受着。
听到动静,缃缃放下书道:“你来做什么。”
“我不能来?”慕容沇走到躺椅旁的石凳上桌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心中的燥意。
“按着规矩,无本宫的传唤,你确实不能来。”
“陈芝麻烂谷子被废除的规矩你也好意思拿来说。”
缃缃又重新翻着自己手里的书,没有接话。
慕容沇也不嫌沉闷,坐在石桌前从棋篓里捻了一枚黑子道:“可要手谈一局。”
“本宫不想与你下棋。”
“怕输么?”
想到前世与慕容沇手谈,每每他认真下了,自己从未赢过,当然还是想赢得。
两人对面而坐,树影横斜,难得安静。
他二人棋风差别极大,缃缃讲究步步为营,慕容沇则是出其不意大开大合。
稍不留神就会被其扰乱阵脚。
缃缃熟知他的路数,先行一步围剿,却见慕容沇神来一手,白子将赢局面瞬间崩塌。
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招他屡战屡胜,屡胜屡用。
缃缃有些恼:“再来一盘。”
第二局还是一样的路数,缃缃已足够小心,还是败在同一路数下。
“你赢不了我的。”
“你不以身入局,作壁上观,自然容易被蒙蔽。”
“少对本宫说教,技不如人罢了,如何还不用你教。”
慕容沇两指捻着棋子,笑得多少有些无奈:“璟王回来这许久,不见你走动。”
缃缃闻言盯着慕容沇,并不接话。
慕容沇又饮了口茶:“这茶有些差。”
“你想说什么?”
“我就过来看看你,走了。”
慕容沇说完起身,转身朝外,快到门口时候将手里的棋子朝后一丢,那黑子稳稳落入棋盅里。
他还真就走了。
缃缃却因慕容沇那一句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慕容沇除却在自己身上总耍无赖那一套,旁的地方绝对不是随便乱说话的人。
特地跑来和自己说了璟王,什么意思?
缃缃睡不着,索性起身去了马厩,难为银坠都睡着了又被缃缃拍醒。她抓了一把干草喂给银坠,对上那马眼之时,心思一动。
“来提醒我的么...”
提醒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