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小姐,你醒啦?”小鱼儿的胳膊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地抓着,随着那手的晃动她身上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小鱼儿不禁闷哼一声。
“对不起,小姐,我把你晃疼了吧?”
“水......我要喝水。”半梦半醒之间,小鱼儿喃喃的说道。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给你端水。”
看着清醒过来的小鱼儿把水一饮而尽,那女孩把她扶了起来,拿两个枕头垫在她身下,“小姐,有没有舒服点?”
见小鱼儿点头,她说:“小姐你先躺着,我去告诉老爷去。”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小鱼儿拽了拽她的衣袖示意她坐下来开口问道:“这是哪里?”
“这里是苏府。”那女孩子脸圆圆的,眼睛大大的,看起来与小鱼儿差不多年纪,或许是有感于小鱼儿的醒来,开心的回道。
“苏府?哪个苏府?是白首将军苏嘨府上吗?”小鱼儿想了一圈,爹娘提到过的也只有这一个苏府了。
“是的,不过你应叫苏将军爹爹才是。”那女孩笑着说道。
看着小鱼儿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她说:“少爷巡营回府途中经过鬼哭崖时,看到一只大鸟抓着一个人,好像是撑不住了一直在往下掉。少爷就过去把你给救了。后来发现你跟大小姐长得一模一样、腰间还挂着少爷当年丢失的玉,还有你眉间的朱砂痣也与丢失的小姐一模一样,所以断定你应该是二小姐。不过你自出生起就失踪了,居然被少爷给救了回来!真的是太巧了,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是真的。我去叫老爷他们,他们守了你快三个月了,直到今日夫人病倒,他们才回去休息。”说完见小鱼儿无话,转身跑了出去。
“以她所说,我是苏二小姐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可十几年来,爹娘和师父们从未漏过一点口风,难道他们是有意欺瞒,可也没有道理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鱼儿从头到尾把所有可能都想了一遍,觉得都不成立,心中甚是疑惑。
随着一阵错杂的脚步声,进来了一对四旬左右的男女和一个约十七八岁的男子。只见那中年男人脚蹬马靴、身着藏青色绸布棉袍、外套一件月牙色夹棉短褂,左边袖筒空垂着,长脸剑眉,不怒自威,一张布满风霜的脸,配上雪白的头发,与满身的凛然正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应是师父口中所说的苏将军。
那夫人上身身着一青色短袄、下身着一素色长裙,明眸皓齿、圆脸翠眉,与小鱼儿在水井中看到的自己的面庞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多了些岁月的痕迹。
年轻男子身着一天蓝色水纹长衫、外套一白色棉布短褂,与苏将军相似的脸,却点以苏夫人的碧波深眸,顾盼生兮,整个人看起来熠熠生辉。
小鱼儿正欲起身问安,那夫人已三步并作一步来到床前,一把把小鱼儿抱了起来,“婉儿,你醒过来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夫人,轻点。”看到小鱼儿忍痛的表情,苏将军轻声提醒。
“哦,对不起,对不起,娘把你弄疼了吧?娘实在是太激动了,对不起。”说着轻轻的把小鱼儿放下,坐在她的床头,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眼睛里有说不出的温柔和慈祥,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那目光让小鱼儿想起了娘,眼泪不禁一点点的涌上眼眶。
“婉儿,你怎么哭了?伤口又疼了吗?”苏夫人心疼的问道。听闻此言,那老爷和少爷不禁向前踏了一步。
“嗯,我没事,只是有一事不明,亟待解惑。”小鱼儿满心疑惑,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婉儿,啊,不,你原来的名字叫什么?”苏夫人说了一半忽然一顿,改了口柔声问道。
“我叫金鱼儿,爹娘都叫我小鱼儿。”小鱼儿回道。
“小鱼儿,倒也可爱,只是用作大名稍欠文雅,以后我就叫你喻儿吧?”见小鱼儿点头,苏夫人又问“你是想问你的身世吧?”
“对,在石榴山下生长了十几年,爹娘待我与亲生无二。一转身却变成了贵府小姐,不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鱼儿想了想回道。
“别急,孩子,你先躺好,我慢慢讲给你听。”扶着小鱼儿躺下,苏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就十五年了。戊酉年九月,天降大雪,大锐突袭我边境,你爹爹率兵迎敌,却被敌人诡计困在了金山下。当时粮草殆尽,火灭薪绝,支援的粮队又在大雪中迷失了方向,将士们怨声载道,士气低迷。锐国趁此发动进攻,我大旗将士数日未进米粮,死伤殆尽。我当时怀着你已八月有余,你哥哥当时未满八岁,沙城民众人心惶惶,我不得不留下,以安民心。心里却备受煎熬,恨不得飞到战场上去......正求助无门的时候,你父亲却被三杰和离队军医红袖给送了回来,你爹爹因身受重伤已陷入了昏迷。红袖当时已身怀六甲。虽身受重伤却强撑了回来。”
“经过鬼医十几天的诊治,你爹爹终于清醒过来。鬼手见你爹爹无碍,非要带红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