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埋骨草原,连个囫囵尸骨也没留下来。”
说到这儿,他缓缓将酒水洒在雪地上,算是拜祭了。
“说起来,咱‘虎步营’的老兄弟们,如今,也就剩下吾一人了,哎.......等来年恐怕......”语声最后,老军哽咽起来,声音低沉,略显沙哑,细不可闻、
杨霆风遥遥听了他半晌,这突然没了声音,陡然吓了一跳。
他急忙回头一瞧,但见老军浑身上下却挂满霜雪,却纹丝不动,仿佛一尊雪人。
只有那偶尔呼出的一缕白气,才显出一丝生意。
看到老军无事,杨霆风悬着的心,这才略微放了下来。
他放下酒壶,走下台阶,又拾起一大截被压垮的枯枝,开始仔细扫着墓室周围的积雪。
此时,风雪渐息,雷声蓦停,那鹅毛大雪早已变做了细小雪花。
然而,依旧纷纷扬扬,不绝落下。
一片寂静中,老军观察了杨霆风良久。
突然,似乎下了什么重大决心似的,他一口气喝完酒壶内的浊酒,旋紧壶塞,别在腰间,暗付道:“老仲啊,许是老天开眼,竟然在这最后的时刻,将这后辈送来了你我身边。”
“也不至你那百兵推演的高明战术,就此失传!”
咱虎步营‘以步制骑’的‘千成衾’战法堙灭在历史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