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晕过去的张萍萍被人送去疗养院,疗养院的院子里,韩丽正扶着顾栀年散步,看见有伤者,赶紧让开位置。
张萍萍头上腿上都受了伤,血流不止,韩丽只注意到她身上的漂亮裙子,没认出这是与她同住招待所的张萍萍。
“这里天天这么多人,你能好好养胎吗?”
“怎么不能。”
顾栀年双手捧着肚子,“孩子爸爸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只要在他身边我就安心。”
韩丽打趣道:
“知道了,你个老公迷,迷你老公迷的不要不要的!”
顾栀年抿唇笑一下,旁边一个小孩牵着一只两个月大的小狗跑过来,顾栀年脸色微变,紧张的抓住韩丽的手,
“有……有狗。”
韩丽看一眼,“扑哧”一声笑出声,“这么小的狗狗你也害怕,估计它牙都没长全吧!”
顾栀年躲在韩丽身后,“我从小就怕狗,哪怕没断奶的狗也害怕。”
“那真是少见。”韩丽笑道。
待狗走远了,顾栀年说什么也不愿散步了,执意回病房,云牧野刚从康复室回来,见她惨白着脸,上前把人揽进怀里,
“怎么了?”
韩丽说:“在外面遇上一只还没长牙的小狗,把她给吓到了。”
顾栀年拽紧云牧野的病号服,贴在他怀里,“我怕狗,不分大小。”
云牧野安抚的拍拍她,听她心跳的很快,语调温柔的哄她,
“别怕,有我在。”
云牧野想着,以后有她在的地方,绝对不能有狗。
晩上,顾栀年执意让云牧野陪她睡,两人挤在她的病床上。
云牧野侧着身子,轻轻拍着她入睡,高高隆起的肚子不安分的鼓动着,
“等我把头上的纱布拆了,我们去把结婚证领了,你的肚子越来越大,不能再等了。”
“好。”
顾栀年翻个身,靠他怀里闭着眼睛,大肚子贴着云牧野,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小汤圆在肚子里动来动去,一只小脚形状的印迹浮现在肚子上,云牧野咽一下口水,伸出一根手指贴在小脚丫上,小脚丫蹬的更欢了,顾栀年皱了皱眉,云牧野轻轻拍拍肚子,
“宝贝乖,妈妈在睡觉,你不许打扰她。”
肚子里的小宝贝好似听懂了爸爸的话,收回小脚丫,安安静静的不再乱动。
病房外,楼道里,昏暗的灯光下,张萍萍拄着拐杖,头上包着伤,在前台拨打电话,电话那头始终无人接听,张萍萍气的摔了电话,前台值班的小护士表情变的难看,
“同志,把电话摔坏了,原价赔偿!”
张萍萍火上气头,怒怼道:
“一个破电话而已,当我赔不起呀!”
护士伸出手,
“行!一千块钱,你赔吧!”
“你!”张萍萍的包被人抢了,哪来的钱,“你抢钱!”
“是你自己说要赔的!”
张萍萍拄着拐杖回病房,身后的护士冲她喊道:“你的住院钱还没交呢,明天尽快交齐!”
张萍萍回过头,“我像缺你那俩钱的人吗?等我和家人联系上,会给你钱!”
小护士撇撇嘴,“骄傲个什么劲,还不是没钱!我们肯救你就不错了!”
安静的楼道里,吵吵声传进病房,云牧野捂住她的耳朵,让她安心睡觉。
几天过去,张萍萍不知道怎么回事,始终联系不上家里人,没钱的她只能变卖带来的衣服首饰,换点钱吃饭。
云牧野头上的纱布拆去,胸口的伤还没好利索,却不耽误他去领证,和主治医生说一声,带着顾栀年坐公交去民政局。
顾栀年先带着他去买一包喜糖,两人手牵着手,拿着喜糖进入民政局。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见顾栀年大着肚子,对云牧野一阵说教,
“你这个男同志是怎么回事,你媳妇都怀孕了才来领结婚证,现在人都拿结婚证不当回事,有了结婚证你们才是法律认可的夫妻,过去乡下那套,在村里请个酒席就算结婚的,那种婚姻国家不承认的。”
“是,是我的不是。”云牧野谦虚的认下来,顾栀年辩解道:“他之前受伤了,刚好一点,我们就来了。”
中年女人笑一下,“小夫妻还挺恩爱,算我多嘴了。”
“没有。”顾栀年回一笑。
中年女人拿出两张单子,让人填写信息,写完后,收回单子,又问一句,
“双方是自愿结婚的吗?”
“是!”两人异口同声,互相笑一下。
中年女人动作很快,盖上章,新鲜出炉的结婚证颁发给两人,顾栀年接过来一看,像一张奖状一样。
“恭喜二位,双喜临门。”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