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生与翠叶听后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原主对林柏生是有求必应,送这送那,低声下气的,哪怕是被悔婚冤枉后,她都是那么的卑微,哪会像今天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
在宋夭夭眼里,其实就是个无可救药的恋爱脑。
“夭夭?”
林柏生长的清秀,皮肤白皙,身形偏瘦,是有几分书生气,也难怪原主会动心了。
林柏生父亲只是礼部郎中,势力颇大,两家是娃娃亲,以前关系十分好,只是经太子换位一事后,便没了太多的往来。
“通常只有娘唤我做夭夭,公子倒好,一来便想当我娘。”宋夭夭看似娇弱,但面对外人,说起话来,倒是带着几分犀利。
不过……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才悔婚还污蔑人的?宋家好歹是名门贵族,他为何敢冒险去冤枉人?
“姐姐这么说,恐怕有些不妥吧?”
宋雪踏门而入,脸上挂满了虚伪的笑容,居高临下地看着宋夭夭。
此人为二房夫人的女儿,仗着宠爱,飞扬跋扈,浑身的臭毛病。
“有何不妥?”宋夭夭皱眉,这妹妹是个尖酸刻薄的人,对原主呼来喝去,心情不好时,还会克扣她的饭食。
宋雪挑着眉,坐到宋夭夭隔壁的椅子上,说:“姐姐你这对林哥哥语气如此差,不知道人还以为……是他有错呢。”
这话里有话,原主虽好欺负,但并不代表宋夭夭是软柿子。
“这本就是他的错,妹妹平日里也经常见我,克扣饭菜什么的,我哪有闲工夫出去见情人?”宋夭夭乐呵呵地说,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不断,“倒是你们,似乎关系很亲密呢,我记起……林公子似乎送过上好的玉镯给妹妹呢。”
他们的眼神从刚才就一直在眉来眼去的,是个瞎子都明白二人的关系。宋夭夭这才明白林柏生悔婚的原因。
“你误会了!”林柏生猛然起身,又被宋雪的眼神给压住,坐了回去。
“姐姐最好别乱嚼舌根,否则平时要小心了啊……”宋雪出言威胁,深知对方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只要吓唬吓唬,便会乖顺,不敢声张。
“嘴长在我这儿,是我的自由,不劳你担忧了。”
林柏生眼见势头不对劲,立刻起身,说:“我只是来瞧瞧夭夭,见你身体无恙,我便放心了。”
若是他真的在意,为何这几日都没来?
“多谢林公子,就不必带赔礼什么的了。”
林柏生脸一僵,怎么也没想到,宋夭夭会说这话,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当然没准备什么赔礼了,先前来宋府找宋夭夭时,也没带过礼啊。
“说来也有些亏欠于你,赔礼今日来的时候,被人撞掉了,我改日再来见你。”林柏生说话就急匆匆地离去了。
宋夭夭一边咳嗽,一边在心里冷笑。
宋雪还想说些什么呢,但丫鬟过来说二房在找她,只能闭上了嘴离开,临走前还恶狠狠地瞪了
翠叶递来一碗糖水,给她润润肺,为她刚才的反应十分担忧,“小姐还好吗?”
“自然好。”心情好耶~
忽然,一道掌声从门口响起。
吓得宋夭夭差点被呛到。
门口站着一名男子,此人五官深邃,剑眉星目,身形颀长,穿着一身黑色暗金云翔符纹劲装。
宋夭夭记得这位,因此立刻起身行礼。
“墨大人。”
此人名墨怀玉,为南国镇国大将军,虽年方二十三,然自十五岁起从军,十六岁已携敌将首级觐见朝廷,十七岁平定蛮族战乱,战功累累,年岁虽轻,英勇过人。
“不愧是闹得满城风雨的花姑娘,让我大开眼界。”墨怀玉坐到侧椅上,翠叶自动递上茶水。
宋夭夭听出了话语中的嘲讽,倒没有恼羞成怒,而是轻飘飘地说:“小女子是无中生有,大人您可别嘲笑我,毕竟五十步笑百步。”
墨怀玉在京城名声不比宋夭夭好听,整日去青楼,夜夜笙歌,谁都拿他没办法。
而宋夭夭才不会因对方是镇国将军而惧怕。
二人刚见面,话语间便净是剑拔弩张,搞得一旁翠叶十分紧张担忧。
正好,这时回来的宋明辉瞧见二人在“气定神闲”喝茶聊天。
“墨大人。”
“宋大人。”墨怀玉露出一抹笑,全然没了方才嘲讽宋夭夭的刺人气势,“圣上让你去治河造船,那运河强盗多,便让我跟着你们去,以免发生些事。”
这宋明辉正愁着此事,一听有镇国将军护着,便松了口气,二人说着零零碎碎关于近期的要紧事,宋夭夭装作身体不适,有些难以起身,正大光明地偷听着内容。
此次货船内装着大量的官银,本该从江南到京城,边疆淮镇作为转靠站,这次的运河路线十分隐秘,怎想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