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自己，还是老样子，更没有变成金蟾，刚才的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
金虫詹朝窗外望了一眼。
夕阳西下，已到了晚饭时分。
他不由拿起腰间的罗盘，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
他知道，方才的梦境离自己应该不会太远了。
金虫詹吸了两下鼻子，一股米饭的香味沁人胃腹。
美梦虽要成真，但眼前的米饭却是真真的。
“儿子，吃饭了！”金志远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金虫詹答应一声，面带欣喜地窜出房门。
院子里，一张破旧的饭桌立在当中。
四条桌腿中有一条比另外三条矮了一点，于是下面垫了一本《金蟾速成秘笈》。
金志远、金虫詹父子隔桌而坐。
金虫詹风卷残云地往嘴里塞着食物。
金志远却一脸愁容：“儿子，生意既然不好做，你今后怎么打算呐？”
金虫詹充耳不闻，还是一个劲地往嘴里塞东西。
金志远望着儿子，一本正经地说：“要不，还是找个工作吧。爹不求你大富大贵，你能自己养活自己就成。”
“爹，我要读书！”金虫詹放下饭碗，同样一本正经地望着老爹。
“读书？”
“对！去牛棂书院读书。”
金志远开始往嘴里塞起食物，含糊不清地说：“当初拿棒子赶你，你都不去读书？现在咋了？太阳打北边出来了？”
“因为这个。”金虫詹解下腰间的罗盘拍在桌上，意味深长地望着金志远。
“啥意思？”金志远愣模愣眼地望着儿子。
金虫詹四下望了望，一副贼头贼脑的样子。
“怎么在自己家还跟做贼似的？说！”金志远把碗筷往桌上一顿。
“你忘了，这个是干什么的？”金虫詹低声说了一句，轻轻拍了拍罗盘。
金志远盯着罗盘的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线：“你是说，发现了天鹅？”
“而且，就在牛棂书院。”金虫詹强压着心头的狂喜，“你说，老金，我应不应该去上学？”
“的确。咱们‘蟾门’一直有个说法，任何弟子只要能捕获天鹅的芳心，就可以变成富可敌国，神通广大的金蟾。”金志远拿起的罗盘，“这个‘金蟾罗盘’是每个蟾门弟子的家传之物，据说当天鹅出现之时，可以给出极其准确的指引。”
“不错，当时这罗盘有了极大的感应。我就是看到了它的指引，才确定了那天鹅是谁，她在哪里。”金虫詹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罗盘。
金志远的脸上显出一丝愁容：“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多少蟾门弟子为了能成为金蟾而丧心病狂。”
“是如痴如狂。”金虫詹纠正道。
“疯疯癫癫吧，反正就是那个意思。”金志远也不以为然，“可直到今天也没有看见哪一个成功，所谓的‘金蟾’，不过就是个神话故事。”
“正因为这样，我才要尝试一下。”金虫詹的目光充满了坚毅，“万一成功了，我不但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也改变了咱家的命运。”
“不行！明天我就去给你寻摸个差事，给我好好上班。”金志远断然道。
“爹！”
“少废话！我说不行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