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我知道的,您回来了我绝对一分钱不带打包走人。”
杨翰的心思很简单。他知道自己守不住这些产业,早就找好了下家以□□落街头……可惜算盘落空,也不知道林家人会不会生气反悔。
摸了摸自己的脸,杨翰犹豫着想,他还是很帅的,林小姐也很爱他——应该不会吧?
杨豫脸色更奇怪了,她放下刀,让保镖把他松开,“你和你爸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吃软饭的姿势都一样。”
面对杨豫的嘲笑,杨翰怒不敢言,僵着身子半跪在地上。
“行了,那你走吧。”甩下这句话,杨豫没有多看他一眼,像是丢垃圾一样让保镖嫌恶地把他扔在原地,就面无表情地走了。
“李秘书,召开股东大会。”
望着杨豫扬长而去的背影,杨翰还没从劫后余生中缓过神来,他迷迷糊糊的想,这就活下来了?不是说冤魂索命怨气极大,仇人不死不罢休?
他后知后觉地看见杨豫的影子,反应过来她是个活人。
杨翰猛的跳起来,自言自语地骂道,“草,活人我怕她干嘛!股权现在在老子手上……”
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缩了缩脖子,回忆着方才的情况,心虚道。
额……反正他也守不住,要不,要不还是让给她好了。
车边的路灯闪烁,驶入停车场的汽车没能注意到一瞬间的灯光明灭。
开门,下车,皮鞋有力地踩在地面上,发出嗒嗒清脆的响声,杨豫一边走一边整理衣襟。呼吸着庭院新鲜静谧的气氛,她长长呼出一口气,就连挥之不去的头疼都好上一些。
下一刻,她踏入了公寓楼的大门。
这是哪里?杨豫晃了晃脑袋,忽然有一瞬间的迷茫,但她很快恢复镇定,继续向里走着。
她浑身被一件修身的长款风衣包裹,高瘦笔挺的身材很好地被黑色面料勾勒出来,束紧的腰带下一双腿走的又快又稳,鞋底和地面不断发出嗒嗒的碰撞声,踩在瓷砖地面上。
不过她显然是有点疲惫了,皮肤苍白,眼下青黑明显,像是三天没合眼似的,除了步伐依旧流畅,其他动作都昭显出一种机械性的滞涩。
杨豫停在大厅的电梯前,仍是觉得有哪里不对,正垂头思索着,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显示楼层的电子屏早已熄灭,维修工半个身子从电梯探出来,他歉意地提出建议,“老板,电梯正在维修,发过公告的,你急吗,要不等一会儿?”
她皱起眉,抬头看了一眼。
“不了,我走上去就好。”
身体的警报告诉她休息刻不容缓,权衡利弊下,杨豫不愿将时间花在无用的等待中,她转身,抬腿。
又尖又细的高跟鞋踩下,准确无误地踩进地砖的缝隙中,死死卡住!
但恍惚地杨豫没意识到,还要往前走。
于是鞋跟断裂,重心失衡,脸直直朝着维修工手里的钳子砸去,眼里只见那个露着锋芒的尖端——
“哎!”维修工吓一哆嗦,钳子都没握稳,直接掉在地上。
一滴血落在地上,他没顾着去管钳子,惊恐地去看业主的情况。
又是一滴血落下,杨豫半跪在地面上,手撑在电梯门前,卡住的高跟鞋掉在一边,鞋跟和鞋面断成两半。
“姑,姑娘,我送你去医院吧……”
她摇摇头,脱下另一只高跟鞋,冷静地拒绝对方,“不用,没事。”
杨豫侧面被划了个浅浅的口子,明明差点被扎穿眼球,脸上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反而确认了自己的猜测,暗暗想着。确实有哪里不对,她不会穿这种鞋子。
大叔看着她捡起高跟鞋,光着脚就直接走了,傻眼定在原地,嘴里嘟嘟囔囔,“也不消个毒,打个破伤风什么?”
没有再听理会旁人要说些什么,杨豫只是揉揉太阳穴,毫不迟疑地走入楼梯间。
不管是什么东西在搞鬼,总要去看看。
头好痛,简直就像连续超负荷工作了三个月,精神恍惚,大脑不堪重负,几乎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但杨豫脑子里始终绷紧一根线,小心而又谨慎地踏上台阶。
陌生的画面闪现在眼前,残留的酒液被脚印晕开,浓郁的夜色和擦不净的血迹被碎裂的玻璃照出,熠熠发光。
她稳到一股熟悉的清冷气味,和火场中一摸一样。于是站在原地愣了一下,眼前发黑,头疼地捂住脑袋,继续向前走去。
鞋子踏在混凝土台阶上,空挡的楼梯间只回荡着她的呼吸声和脚步声,一层,又一层,好像看不见尽头。
她住的这么高吗?她不记得自己买过高层的住处。忍着晕眩和心中的不适,她勉强地又踏上一节台阶,想看看楼层的指示标。
声控的感应灯明明灭灭,闪烁不停。漆黑包裹着数字,让她看不清具体的层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