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禾和身边的鬼都沉默了。
它们看着她，像是要从她的脸上看出来的点什么。
可是，它们失败了。
因为她的脸上是无懈可击的笑容。
“你是我的妹妹？”兰禾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她记得自己是独生女，怎会多个妹妹出来？
难道她失踪后，爸妈又生了个妹妹？
牧遥眉头紧皱，微微思考了一下，不确定地说：“按照系统安排的剧情，我应该是你的妹妹。”
“只是，你相信吗？没准，我和那些人一样，也是来骗你的。”
兰禾笑了，她自嘲道：“骗我什么？皮囊还是灵魂？皮囊早就化为枯骨。”
“至于灵魂，他们都死了。我的心愿已了，给你就是。”兰禾极为洒脱，她并不想这样带着记忆存活在世间。
痛苦，悔恨，愤怒，还有愧疚。
这些情绪每日都充满她的内心，她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疯掉。
牧遥：“......”哇哦～这个姐姐好大方哦～
“你要把灵魂送给我吗？好好哦~姐姐，那你就是我的人了？”牧遥激动，她是不是可以将姐姐和娇娇从这里世界带走？
如果让她们帮助自己，那岂不是自己有六双眼睛了？
兰禾：“......”这话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不过，兰禾还是点点头。
牧遥坐在地上，抬头看向兰禾，道：“姐姐，你知道怎么搞死这个游戏吗？”
兰禾懵逼，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姐姐，我跟你说，这个狗游戏真不是东西。”
“你说，你抓点坏人进来吃吃，也就算了。”
“居然连好人也不放过，简直就是丧尽天良。”牧遥想起，在剧情中居然有个还没满月的宝宝被传送进来了。
兰禾：“......”
“唉！只可惜，这浑蛋玩意似乎一直在躲避我。”牧遥有感觉那个狗游戏针对她。
惊悚游戏：“......我为什么躲你，你心里没数吗？
“确实。之前玉河村来了个十五岁的小姑娘，那个小姑娘可吓得不轻。”兰禾想起，之前的玉河村来了个小姑娘。
如果不是她暗地里保护，怕是要嘎掉。
牧遥眼中放光，连忙起身来到兰禾身边，问道：“十五岁的小姑娘？记得这个副本并未开启过。”
兰禾真诚地点点头，她看向整个玉河村，语气复杂道：“玉河村，也不知被开启过多少次。”
“你并不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妹妹，也不是最后一个。”
“只要副本之主不死，整个副本会一直转动。”
“至于你杀的鬼，毁坏的房屋，惊悚游戏会自动恢复和补充。”
“只要副本之主不死，整个副本会一直转动？”牧遥呢喃着这句话，她抬头看向兰禾，眼中发出奇异的光芒。
......
......
“兰禾危！大魔王要杀她。”
“兰禾早就想消失了。只是，消失不了。”
“是啊！每一次副本的开启，都会让兰禾重新体会短暂地一生。她没疯已经是很好了。”
“是呢！唉！这个副本以前都是无人生还。因为任务是找到兰禾，带其离开。”
“就是！作为副本之主的兰禾岂是那么好剥离的？”
“希望陈遥帮兰禾解脱！”
“食人并非我之本意，只是规则束缚，无法反抗。”
“之前，我吃了个三岁小孩。那个味道确实好吃。只是，后来想想，我好像曾经也是人呢！”
这句话落，原本看直播的鬼怪都愣住了。
是啊！他们曾经也是人。
即使被游戏抹掉了记忆，但事实是不能被改变的。
良久后，有个弹幕说：“如果吃恶人，我自是毫不留情地下手。只是，有些人......他们是英雄。”
“现在好了，惊悚游戏重新制定了规则，我们可以肆无忌惮，毫无愧疚地吃人了。”
......
......
鬼怪就是鬼怪，即使它们曾经是人，但它们的愧疚之心只存在了两分钟。
又开始讨论如何折磨这些被抓到惊悚游戏中的恶人。
在现实世界中，在另一个论坛上讨论开了。
“你们说，他们选的人真是恶人吗？会不会以善充恶？”
“不知啊！但我有点担心一件事。惊悚游戏是否遵守公告。”
“我......怀孕三个月。可是，我的小孩却只有两岁。”
“什么？你......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有，你不怕惊悚游戏抽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