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岁芷回应道,“阿漪在宗门,未同我们一道。”
“我还寻思看他会不会再把我认成小妹妹呢?”上官秋露出酒窝,打趣道,“可惜啦,居然没碰见。”
黎花辞和落鸢不禁一惊,一副有瓜可吃的表情。
“你们是刚来吃饭?”急忙扯开话题,上官珑怕自家师叔再说下去就暴露了她自己的意图,觊觎人家小师弟的不良图谋。
“已吃过了。”少女颔首低眉,婉婉应道。
“我们也已吃过,真是巧了,不如一并去街上看看鹤云城的繁华?”上官珑温声邀约。
尹岁芷望了望身旁两人。
“行,人多热闹。”黎花辞没有拒绝,人多的确热闹些,何况她还想弄清楚韩漪与那女孩的故事呢。
“我也行。”落鸢对此无所谓,但一道的话,她也可以弄清韩漪的别样故事。
萤灯涌云川,万里银河皆灯浮。街边人围攘观看吐火演出,小贩持杆叫喊着糖画,行人纷纷,渐行街路。
上官秋买来些糖串,转手让兄弟俩赠给同行的女子。
“你为啥不能自己送?”上官鹤不解,顺手的事师叔还弄得这么麻烦。
“蠢货,你给就对了。”她降低音量,压制住想怒骂上官鹤的想法,终于明白这个师侄为何孤身一人了,铁树难开花。
“你们吃糖吗?”上官鹤一本正经地回头问着。
“我们也买了。”挥了挥手里的糖葫芦,黎花辞随口回答。
“尹姑娘不爱吃糖葫芦?”见唯独尹岁芷手里没有,上官珑开口询问。
不愧是大师兄,热心肠,观察这么仔细,难怪宗门师姐师妹都夸赞他,上官鹤甘拜下风。
一路上来自外宗的对话几乎都是黎花辞回答,这两位师妹,一位是性情如此,言语甚少,能用一个字回答往往不会多说一个,另一位是对外保持高冷,只会在熟人面前暴露无遗。
所以社交一事全全压在了黎花辞的肩上。
走着走着只觉得水泄不通了起来,前方争吵声不断,好似要打起来了。吃瓜欲望一线触发,一群人探头向前面望去。
“你们快看啊,有人算命不给钱啊!”道服少年就地撒泼,百般委屈。
“明明是你这散修故作高深,骗我钱!”对峙的少女披着百蝶挂花柔毛披风,发髻作朝月形,蝴蝶金步摇簪于发后,额前钿棠花花纹,带出几分娇矜。
“我才不是什么散修,我是悠蘋宗内宗弟子。”
“你一个内宗弟子跑来大街上摆摊给人算命干什么?”少女瞪了那道服少年几眼。
“我们卦修出门算算卦赚钱还不可以吗?”少年大哭了起来,“何况你怎么能因为我给你算的卦不好你就发怒!”
“天啦,这什么人啊。”
“人家就只是一个算命的。”
“卦修也太不容易了吧。”
“给不起钱就别找人算命好嘛!”
……
围观群众吐槽声四起,甚至有人嗤声叫嚣。
“你们什么意思,他一个卦要我三百两,你们诏国就是这般……这般坑害钱财的吗?”少女皱眉回怼。
“什么我们诏国?你不是诏国人吗?不是诏国人就滚出诏国!”少年倏忽立在群众前,指着少女,“我看你这模样是乐国人吧,你们大乐杀了我们多少百姓,你还有脸在此?”
不待少女反应,少年扔出一飞刀,飞刀极速,将要划向少女面容时被一柄剑抵飞。
男子凌空落地,目光冷峻,身材颀长,铁剑一柄,溢发寒光锃锃,“鹤云城内你也敢出手?”
挑眉嗔目,男子屹立于道服少年面前。
“郡主!”上官鹤从人群中挤出,小跑到少女面前,担忧地看看,“您没受伤吧?”
“我……我没事,是他救了我。”少女瞧向刚刚现身的男子,声音糯糯的,男子已一把擒住了道服少年。
“你们是何人,干什么?”少年挣扎吼叫着。
“你是悠蘋宗的?”上官珑自人群中问话。
“当然。”他缓出人群,冷声一笑。
“悠蘋宗的道服可没这么粗制滥造,我不管你是哪门哪派的,你要知道刺杀一国郡主可是死罪。”上官珑闻言说道,声色淡然。
“郡主,他们可没跟我说是郡主。”道服少年惊慌失措了起来。
“管你知不知晓,阿鹤把他带回去交给麒麟使。”不等道服少年辩解,上官珑便吩咐下去。
“是。”
“求求你了不要杀我!”道服少年嘶喊起来,欲挣脱束缚。
道服少年从尹岁芷擦过,她随意望去,瞥见少年脖颈的黑纹,乌雀黑纹,想来是反和党的。
诏国朝政对外外交划分两党,一是议和党,二是反和党,反和党主张侵略,战争,挑起多项战事,最为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