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了一声抱着字帖去书桌了。
裴彦钧扫了一眼那叠帖子,又扫了眼自己的手,心烦意乱。
他自觉身子好了些,起身去了书房。
刚把门一关,便听到轩窗被支起来的声音,一道影子迅捷轻盈地跳了进来,跪了下来:“主子。”
“起吧。”裴彦钧坐到太师椅上,又咳了几声,“让你去查温氏女的底细,查得怎么样了?”
“主子,确实没什么问题。”行风将一张文书递过来,“温府周围的人和护国寺的都查了一遍,和您所言并无出入。”
裴彦钧半阖眼睛:“一个人在别人口中十几年都是软弱无能,忍气吞声的名声,怎么成亲前几个月性子就完全变了?”
这个妻子的性格和之前查出来的差别太多,没法不让他怀疑。
所以他特意派人去查问一番,去温府之时,又特意和她同行,试探了许多问题。
看她和温怀济等人的对话,不像是假装,对往事也如数家珍,和行风说的能对得上。
“难道真是受委屈受大了,一时间就被逼得改了性子?”
行风暗忖:原来您知道嫁给您还挺委屈啊?
“主子,也许她是装的呢?”
毕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裴彦钧摇了摇头,管她是不是装的,反正一年后就和离了。
他当务之急,还是要等行林能不能找到那位传闻中的神医,治好他的身体。
“主院放火那个小厮,和采买的小莲呢?”
“没有关系,那场火确实是意外,当日太过干燥;采买的小莲是从京外庄子调上来的。”行风瞥了他一眼,“那个庄子是当年兵部任家送给王爷大捷的贺礼。”
“任家。”裴彦钧冷笑,“最近和魏王走得很近啊。”
北疆这几年战事又频繁了些,军费方面难免紧张,玄甲铁骑和兵部难免起了不少摩擦。魏王那个狗东西,便拿着这一点大放厥词,给宁王府添堵。
“任家那个小儿子最是好赌,行风,让人帮他快活一场。”
“是。”
“还有……”他将案上两张纸一推,“查查这两个方子,有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