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釜央伸手抹了一把嘴角血丝,猛地一仰头,竟出人意料般的“哈哈”大笑起来。
苏烈夫妇见状,不觉俱是一怔。
正待苏烈欲开口说话,突然一瞠目,伸手捂住胸口,看似强忍住没吐出一口淤血来。
苏烈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也是袒胸露背,全身被震得稀碎,变得破烂不堪。
苏烈震惊无比,双目几欲喷血,但依然摆出一幅毫不示弱的架势,怒目圆瞪的朝釜央盯视而去。
果然,双方拍出这一掌,均动用了十成功力,想一招重创对手,却未料,伤敌一千却自损八百。
没占到便宜不说,反而均遭致不同程度的内伤。
只不过,看起来釜央稍显严更严重一点,而苏烈只不过仅差毫厘之别。
“没想到当年叱咤风云的釜某,今日败得如此之惨!”釜央一低头,瞅了一眼全身惨状,苦笑一声自嘲道。
此言一出,苏烈以为老者还有何话可说,孰料,釜央狡黠之色一闪即逝。
霎时,釜央一跺足,身如离弦之箭,非朝苏烈奔来,方向骤然一转,直奔苏夫人急冲而去。
刹那间!
苏烈一惊,立时勃然大怒,同时纵身一扑,势如闪电般追了过去。
苏烈一闪,抖动长剑,“嗡”的一声,后发先至的挡住了釜央去路,将其拦截了下来。
釜央见长剑直面刺来,手中短刃一晃,急使一虚招,步伐陡然一顿。
其身子旱地一个拔葱,倒转挪开一丈距离,使长剑竟扑了个空。
苏烈一怔,心知若不尽快制住老者,一旦对方援兵赶至,一家三口怕要性命难保。
下一刹!
苏烈抖起长剑,顺势朝前一指,“刺啦”一声,剑气直照对方眉心疾刺而去。
此剑一出,釜央只觉人剑尚在半途,一股刺骨劲风,已狂卷扑面而至。
老者心下大骇,仓促间骤然使出千斤坠来,横移半丈来远,才惊险避开了致命一击。
釜央自信轻功独步江湖数十载,今日棋逢对手,遭到步步紧逼,已是险象环生。无奈之下,釜央心念急转,好像已有了计较。
接着,其扫了一眼苏氏夫妇后,神情转瞬变得阴沉之极,立马开口道:
“不用试了,釜某甘拜下风!”
话音一落,夫妇二人皆是一愣!
这老头何意?冷不防率先罢战,听来岂不有点荒唐,是胆怯还是另有诡计?
苏氏夫妇皆眉头一皱,不约而同的联想到。
当苏烈内心七上八下不知虚实之际,本欲出言反唇相讥,却听到釜央抢先一步,开口道:
“老朽之言,未必让二位可信,不过接下来的话,请务必听好。”釜央不管夫妇二人做何它想,始终阴沉着一张脸。
夫人二人一听,越发觉得惊诧,忍了又忍,默不作声的仍作戒备之状。
“嗯,老朽承认已非二位对手,只因一时贪念,欲试一试孰胜孰负罢了。不过,二位也不必高兴太早。
若是如此,那就大错特错,百药谷的诸般手段尚未开始真正动用。想这般扬长而去,怕是痴心妄想。”釜央用异常冰冷的语气,直言道。
苏烈闻听此言,冷哼一声,面无惧色,更不搭话,目光电闪,脑中念头飞速转动不停。
苏夫人立于原地,没听明白老者的意思,一时难以判断真假。
“现在,老朽可不管你二人如何打算,先将丑话说在前头。谷主先前对属下已有交代,称若二位愿意留下令郎,老朽可保其性命无忧。
只要二位同意,让令郎留在本谷六年替主人“分忧”的话,本谷可承诺六年之约。届时,你夫妇自可前来与令郎相见。”釜央毫不不避讳的相告道。
言毕,釜央看向夫妇二人,见对方均隐现一丝犹豫,趁机再劝慰道:
“二位自当明白,今日谷主遭逢大难,实因令郎而起,若非谷主动了恻隐之心,你一家三口又岂能离开此谷?
孰料,你家小儿“怪病”缠身,本指望谷主妙手回春,不幸反招大祸临头。难道,这与二位令郎毫无关系吗?”釜央说到这里,声音沙哑,几乎如哽在喉。
话音一落,苏烈及夫人均欲言又止地说不出话来。似乎听来,釜央所言倒是实情。
事情因苏浩而起,就此而言,怎么说也是赖不过去的。更何况,夫妇二人亦并非不是通情达理之辈。
可问题是,对方提出如此苛刻条件,一时半会,夫妇二人自然难以接受。
“哼,前辈不觉很可笑吗?小儿年方尚幼未及成人,无异于手无缚鸡之力。再说了,你家主人遭遇不测,既非吾儿之愿,亦非我夫妇所为,这跟栽赃陷害有何两样?百药谷历来都如此吗?”苏夫人抢先反驳道。
“哼哼,真是信口雌黄,就算放我夫妇二人离去,一旦留下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