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
“谁?什么人敢来本族撒野?”
一名头扎长辫,高鼻梁大眼睛的中年赤肤大汉,在听完赤面汉子,哭丧着脸的将事情经过大致讲了一遍后,立刻暴跳如雷的怒吼不止。
赤面汉正是被苏姓男子,一指点中了太阳穴,又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自行解开的十夫长吴大人。
当吴姓壮汉方一恢复,立即对手下交代完一些事情后,迅疾朝顶头上司这边飞奔而来。
此刻,吴姓壮汉仍感心有余悸,眼角硬是止不住的抽搐不歇。
“啧啧,你“吴戈”平日不是挺会吹吗?怎么一出事就吓成这一副德行了?还真是个扶不起的烂墙!”
头扎长辫的赤面汉,瞥了一眼满眼惧色的吴大人,面带讥讽的调侃到。
“是是是,属下无能,还望金大人宽恕一二。但属下誓死效忠大人绝无二心。”被称吴戈的壮汉,点头如小鸡啄米,连连陪笑着,声称道。
“哼,算了,这事倒不全怪你,如此说来,那人的功夫尚在本座之上啊?事不宜迟,赶紧将此事禀报给仲府大人才行。
另外,再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回去增派人手,严加防范不得有误。否则的话,倒不如给你夫人端洗脚水去吧!”金姓中年大汉面色一板,肃然道。
吴戈偷眼瞅见金大人怒而不罚,不禁暗自窃喜。即刻躬身一礼,转身离开了密室。
金大人目光一敛,稍微斟酌了片刻,随后一跺足,闪身不见了身影。
……
在寸阴山百十里外,一座荒无人迹的隐秘山峰下。
“阁下何人?老夫听小厮来报,说要求见我家主人?”一清瘦老者,正上下打量着眼前一名陌生的佩剑男子。
然后,老者一伸手,轻捋了一下银白长须,开口问到。
清瘦老者不等佩剑男子回话,目光转而一闪,移向别处,不禁为之一怔。
佩剑男见状,“呵呵”一声,一拱手,客气道:
“前辈见笑了,此乃在下一辆力夫兽车罢了。”
“哦?”清瘦老者一听,轻皱眉头,面现狐疑之色。朝兽车又扫了两眼,将视线一收,重又看向佩剑男子。
其实,佩剑男子,并非他人,正是强行闯过赤蛮族关隘的苏姓中年男子。
苏姓男子一路快马加鞭,中途丝毫未敢停歇,照当年获得的一张路线图,没过多久便匆匆赶来此地。
此刻,苏姓男子双目一凝,趁机往老者身上一扫,不禁暗吃一惊。
乍一看,老者样貌稀松平常,毫无居高临下之态,又无咄咄逼人气势。
老者跟那吴姓壮汉相比,几乎近似一平常百姓,丝毫不显山露水的样子。
不过,在苏姓男子稍一注目之际,目光微闪,竟发现老者身上,有种令常人不易察觉到的地方。
只见老者太阳穴处,青筋高高隆起,体内气息几乎收敛得一丝不露。
若非行家里手来看,则很难瞧出其中的门道来。
此时,老者全身衣着无风自鼓,若非因内力十分雄厚,绝难一眼看出,定是一内家高手。
佩剑男子已然心中暗惊,不由得感到一阵骇然。
然而,当清瘦老者,在略微观察了佩剑男子几眼后,同样心头一凛。
此男子身系简朴布衫,容貌看起来约莫三十五六岁样子。
男子身高八尺有余,浓眉大眼,气宇轩昂,一目了然下,正说明此人定非等闲之辈。
老者双目一亮,蕴含一丝惊意,此人来头定然不小,倒不可随意怠慢。
两三个呼吸间,这时,苏姓男子面色平静,毕竟有求于人,便异常客气的率先开口道:
“不知前辈尊姓大名,在下“苏烈”,乃粱丹国青州人士。今日特来拜见您家“谷主”,烦请先生通报一声。在下感激不尽!”
“哦,阁下何以知晓老夫主人?难道是……?”清瘦老者,更觉一丝惊诧,颇感诧异的说到。
自称苏烈的佩剑男子,二话不说的先是略施一礼,随后一伸手,从怀里摸出两样东西来。
其中一件乃一小巧玲珑的锦盒,另一件则是一块半巴掌大小的椭圆形令牌。
随即,苏烈轻迈一步,伸手将其递了过去。又退后两步,淡然而立。
老者亦不废话,一把接过二物来一看,凝神仔细地翻看不停,一副格外谨慎之态。
苏烈见此,轻咳一声,开口道:
“前辈,盒中之物对你家谷主十分重要,若将二物交与谷主,自当明白在下所言不虚!”
言毕,苏烈两眼紧盯老者,目中难掩些许忧虑之色。
老者闻言,自然明白男子弦外之音,讶然盯视了一眼男子。目光一转,又看向手中之物。
或许因老者先前有失重视的缘故,听说此物乃谷主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