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其搓了搓手,又咧咧嘴,忽将怒容一收,盯着青年护卫,一副“嘿嘿”的怪笑不止。
看起来,青年护卫个头不高,却生有一副俊秀面孔,不过十七八岁模样。
可青年被赤面汉这么一瞧,不觉一愣一愣的,脸色刷一下变得红朴朴起来。
没等青年护卫反应过来,吴姓壮汉却神色骤然一变,瞬间笑容一滞。立时板着脸盯着对方,用某种幸好逮个正着的表情,像审“小偷”一样。
青年护卫一见吴姓壮汉火辣辣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自己,对初来乍到的他来说,何曾见过这等场面。
青年立觉心头一慌,不知该如何开口作答。
其余护卫见状,虽昂首挺胸不敢妄动,均从对方眼神中,看出了新来的小子,多半要麻烦上身。
此时,吴姓壮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忽然视线往左右一扫,再一转身,朝另一边横着一瞅。
吴姓壮汉双手一叉腰,脸刷的铁青下来,双目一瞪,怒声喝斥道:
“快说,谁知这小子怎么来的?还有“窦府喳”那小子干啥去了,为何今日不来当值?”
说完,吴姓壮汉目光来回的扫荡不停,惊得一干护卫不敢喘气,尽皆低头不语。
“报告十夫长大人,新来的这位叫“关登”,是专门替窦府喳前来轮值的。望吴达大人饶恕小的失责之罪。”
这时,一名站在关登旁边的高壮青年护卫,不得已壮着胆子,挺身而出的禀报道。
“哦,居然叫关登……?可与秦家百夫长大人的“关夫人”有何关系?”吴姓壮汉一听,这新来的小子姓关,略一走神,竟不知怎的,一下子想到了关夫人。
话音一落,吴姓壮汉面色略缓,两眼紧紧盯着青年不放。
“回……回十夫长大人,小的关登虽姓关,确不与秦家关夫人相识,还望大人莫怪!”
自称关登的俊秀青年,先是摸了摸后脑勺,想了一想,才如此答到。
“嗨,我就说嘛,你一个小小的普通兵士,又怎会与秦家秦大人扯上什么关系?
不过,你说说那窦府喳跟你啥关系?这小子有什么理由叫你来替他值守?可不准隐瞒半分,不然的话,嘿嘿!”
吴姓壮汉一听,这小子跟秦家并无瓜葛,立刻双目似刀,气势逼人的问起了窦府喳的事来。
“回禀大人,小的与窦家素来交好,因他数日前另有要事缠身,一时来不及登门禀报大人,故而才捎回口信,叫小的将禀报信一并送到大人家中,可不巧大人外出未归,只好将信递交给了尊夫人。”关登一五一十的将实情讲了出来。
“那信在何处?本大人怎的不知?”吴姓壮汉一挑眉,面露不信之色。
“大人,小的为了慎重起见,第二日专门为此又去了一趟大人府邸,可没想事出有因。
结果夫人回话,说那信件被她当日一不留神,失手掉进了火炉,被一把火给烧没了。”关登面呈苦笑之色,解释道。
“哦,怪不得,一大清早见夫人欲言又止,也好,那就暂不追究此事罢了。
“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先扣他三日军饷以作充公。至于你小子嘛,看来倒有几分精明,可愿来这里做事?”吴姓壮汉眉头一松,竟出乎意料地说出招揽之意来。
正当关登一张嘴,打算要开口之际,忽闻远处传来一声兽吼!
“吁……!”
吴姓壮汉及众护卫一听,顿时忙不迭的一扭头,尽皆惊愕的朝声音来处凝视望去。
谁知,须臾间,只见一辆飞奔而来的”黑影”兽车,正风驰电挚般朝石门这边冲了过来。
说迟那快!
转眼功夫,黑影兽车只距众护卫不足二十来丈远的距离,速度快得惊人。
众护卫在吴大人一挥手间,立刻纷纷握住手中兵器,面现警惕之色,以作戒备之状。
吴姓壮汉注目一瞧,方才看清,一名肤色白净的外族中年男子,迅速跳下兽车,正快步如飞的走了过来。
只见男子身着一件长袖布衫,腰间佩一长剑,目光炯炯有神,气宇颇为轩昂。
而吴姓壮汉等人,一见突然来了不速之客,直观此人非等闲之辈。立时变得警觉起来。
此刻,佩剑男子同样目光一闪,往众人一扫,待行至近前,立刻顿住身形,笑而不语的立于原地。
赤面汉等人见状,心想这毕竟是赤蛮族地盘,即使来者本事再强,欲单枪匹马强行闯关,不过是自不量力罢了。
吴姓壮汉心念一转,不觉有甚危险,气势陡增了不少。
这时,吴姓壮汉一见对面佩剑男子迟迟不动,倒也没打算立刻发难。
但当其将视线移向停在兽车前的两头黑影时,神情不禁一变。
“咦,那是……?”
关登率先惊呼起来,引得其余护卫好奇的双目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