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次是搪塞过去了,便是谢初夏做了一年多的皇后,迟迟不曾传出喜讯,再加上去岁又一直在汤泉宫调理身体,这后宫中难免就会传出一些流言蜚语。
说地最多的,无非就是皇后身体有恙,不能为圣人孕育子翤。
对此,谢初夏倒是不怎么在意。
虽然大雍皇室在意皇嗣,但也并非只有生下皇子才能做皇后。
只要圣人待她一如往昔地好,那无子又能如何?
谢初夏不在意这些事,但是万福殿的宫人们不能不在意。
绿芜接过小宫女带来的食材,见她一脸气愤样,少不得要多问两句。
“还不是那些人碎嘴子!竟然说咱们殿下无福,还说咱们殿下早晚要被圣人给贬至冷宫。她们也太过分了!”
“她们是直接这样说的?”
小宫女表情微僵:“那倒没有,不过那话里明嘲暗讽的,真当咱们听不出来吗?”
绿芜摇头,无奈道:“不过是一些闲言碎语,不必放在心上。况且这等事情真闹大了,也未必对咱们殿下有好处,还是不予理会便好。”
绿芜知道近来有关于殿下不能生养的话在外面乱传,可是这种事情,就算是将乱说话的打
一顿又能如何呢?
表面上没有人再议论了,可是私底下,只怕会传得更凶了。
所以,主子的意思就是置之不理。
左右那些人也不敢到主子跟前来嚼舌根。
谢初夏不在意那些人说什么,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没问题,生孩子自然也是可以的。
她只是不想这么早就生孩子,这才十七呢,太小了。
不过,她自己也是医者,知道去岁开始泡药泉之后,她这身子骨好了不少,能明显地感觉到身上有力气了。
眼下圣人正忙着关于河源都护府之事,所以心思并不曾放在生育子翤上面。
“主子,圣人已经接连两晚不曾回来休息了,可要去太极殿劝一劝?”
谢初夏摇头:“圣人是为了国事繁忙,咱们使不上劲,也不能给圣人拖后腿。每天的补汤照例要送过去。记得每天多询问高行几回,看看圣人一日三餐是否照用,又是否能睡得安稳即可。”
“喏。”
绿芜可不知道,圣人不回来睡,最满意的就是谢初夏了。
但凡是她身子骨便利,圣人便总想东想西的。
他住在甘露殿,自己也能好好休息休息。
大公主受伤一事,看似平静地落
下了帷幕,可是实际上,张贤妃却无论如何都忍不下这口气。
想到去年大公主落水,今年又被磕伤了头,还险些没命,张贤妃便满身戾气。
她与冯淑妃都是在潜邸时便陪在圣人身边的,她知道冯淑妃家族势力庞大,所以一直都是避其锋芒,不敢与其正面冲突。
可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直不争不抢,可是这个冯淑妃竟是将自己当成了泥捏的性子不成?
一次又一次的出手暗害,她是真觉得自己奈何不了她?
张贤妃只有两个女儿,而且这几年圣人虽然时常过来安仁殿坐坐,也只是来看望两个女儿,并非是与她有什么男女情意。
张贤妃早就看明白了,圣人的一颗心都在皇后身上。
当年圣人并不热衷于男女之事,那不是因为圣人不好女色,而是自己和后宫的这些女人们并非是圣人眼中的女色。
如今皇后进宫,圣人除了宿在甘露殿,便是万福殿,且听闻一应用度都是让皇后比照着圣人来的,就冲着这份宠爱之独特,便知圣人对皇后的情意。
女人之间的争斗,从来就是没有硝烟的。
就在大公主既将痊愈之时,大皇子李桓因为与几
位族亲起了争执,然后一帮小孩子动起了手,结果,大皇子不知道是被谁给绊了一下,从弘文馆外的台阶上滚了下去。
还好,李桓在滚下去的时候,快速抱住了头,所以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据说是左腿和右手骨折了。
这个消息,绝对可以震惊朝内外了。
冯淑妃在看到受伤的儿子之后,便叫嚷着要让凶手付出代价。
但是当时场面混乱,并没有人注意到,大皇子到底是如何摔下去的。
而且大皇子虽然是骨折了,但是另外的几个族亲也都受了伤,其中一个,还被李桓动手打破了头,这会儿也在家里头躺着呢。
这种事情,的确是不太好处置。
李政看到长子小脸儿倒是还可以,就是在太医动手的时候疼得直掉泪,其它的还真没看出来。
谢初夏也让人去查问了现场的所有人,又派人去现场勘验了一遍,也无法确定大皇子究竟是如何伤的。
毕竟当时的场面混乱,即便是大人在现场也未必能看得清全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