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五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谢瑾有心护着谢初夏,自然也不愿意让她太出风头,这里是京城,不是锦州,谢家的势力还没有大到可以指手遮天的地步。
谢初夏将原本属于自己要操心的事都给分担了出去,自己十分悠闲且没有愧疚地在浅水苑里喝喝茶、赏赏花、看看书,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惬意了。
她这里倒是舒服了,谢五郎可就惨了。
谢五郎天天往庄子上跑,不是去自家庄子,就是去皇庄,腿都要跑细了,等他总算是有空歇一歇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脸和手都糙了不少。
谢初夏可不心疼他,反而还打趣道:“五哥若是觉得自己太惨了些,不如就尽快给我找一位嫂子回来呀!”
谢五郎气得都想打她了。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如果不是为了帮你顶缸,我用得着这么辛苦吗?”
“这样不好吗?五哥手里有了功绩,日后再能得个官职,必然会被未来岳家高看一眼的。”
谢五郎一脸嫌弃道:“我谢谢你!用不着!我自小到大的梦想就是吃喝玩乐,若不是因为咱们谢家的规矩,我连庄子都不愿意打理。结果
你倒是好,还给我揽这么一大摊子事儿!”
“五哥真地觉得官职不重要?”
“那是自然!我有钱有人的,一辈子吃穿不愁,我又何必非得想着去给圣人当牛做马?多累呀!”
这是谢五郎的心里话。
谢初夏却笑得有些坏:“可是我怎么听说,宋家小娘子很是倾慕能为朝廷分忧的臣子?而且宋大儒貌似也更喜欢文采出众之郎君,听闻还有意为他的小女儿选一位读书人为妻呢。”
谢五郎脸色一僵,身子立马坐直:“好妹妹,你从哪里听说来的?是否可靠?”
谢初夏抿唇一笑,她就知道这位五哥是动了凡心的,若不然,这阵子也不能如此安分,连往常常去的酒楼都去得少了。
“五哥可想娶那位宋小娘子为妻?”
难得的,谢五郎红了脸,好半天才忸怩道:“这,这要是成了的话,那自然是最好不过。只是我瞧着宋大儒好像瞧不上我。正如你所说的,我读书不成,入不得他的眼。”
谢初夏早知他有了心上人,只是他一介浪荡子,偏偏看上了书香门第出身的宋小娘子,这婚事的确是有些难度。
“此事端看五哥的心意了。”
谢五
郎抬头,一脸期待:“四妹妹的意思是,你有法子让宋大儒应下这门亲事?”
“若是我五哥喜欢,做妹妹的自然是要鼎力相助的。”
“那我就全赖妹妹了!”
谢五郎干脆起身,然后一揖到底。
就冲着这大礼,谢初夏也能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想要娶宋小娘子为妻。
“五哥,此事还得要先禀明大伯母,她年长,而且经手的亲事也不少了,总比咱们有经验。”
谢五郎愣了一下,随即一脸狐疑道:“你没法子?”
“我的法子只能算是中下策,若是大伯母那里有更好的法子,咱们何乐而不为?”
谢五郎就这样被忽悠了。
孙氏得知谢五郎已经有了心上人,而且对方还是宋小娘子之后,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好呀!宋家的家教好,虽然无人在朝为官,但是宋大儒的才学天下闻名,理当受读书人敬重。不过,我未曾见过这位小女娘,柳柳可见过?”
谢初夏笑道:“倒是见过两回,不过没怎么说得上话。瞧着就是有些羞涩的女娘,而且观其言行举止,亦是十分规矩。”
“那就好,寻个机会,咱们与那宋家的人见一见。”
谢五
郎在一旁有点儿懵,总觉得事情的发展超出他的预料。
“五郎与宋小娘子的婚事若成了,那咱们家今年兴许就能办两桩喜事了,这可是好消息!”
“大伯母,八字还没一撇呢。”
饶是如此,也不妨碍孙氏欢喜。
与宋家人见面并不难。
由谢修远出面,带着兄长和妹妹一起去宋大儒家拜访,很是合理。
谢修远是去岁的状元郎,且出身世家名门,他们三人前往拜访,那是给宋大儒抬轿子呢。
谢初夏是女子,见过礼之后,便被宋家女娘请到后院说话了。
谢五郎盯着绿衫女子半天没回神,还是谢修远不着痕迹地拿手肘拐了他一下,这才收回视线。
刚刚步入绣楼,谢初夏就对宋雅琴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宋雅琴年纪与她相仿,闲暇之时,最喜欢的也就是读书写字,偶尔还会弹弹琴。
“听闻齐六娘子的琴艺可是得过太后赞誉的,只是我一直无缘与齐六娘子一见,若是能得她点拨几句,我这琴艺至少也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