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天来到徐大汉家里的时候,这间小屋已经站满了村里的人,徐大汉身上沾满血迹,整个人都软得站不起来,跪趴在床边,他的老婆躺在床上,身体都七零八落的,整张床溅满血迹。
叶天天环顾整间屋子……
她看了一眼唏嘘不已的村长夫人。
村长居然不在?
“有鬼!一定有鬼……不然阿丽怎么会在我旁边就这样没了!”
叶天天在神识灵力和耀分析:头不见,血迹不对。
【怎么说?】
徐大汉说他躺在徐大嫂身边,早上起来才发现徐大嫂死了,那在他躺着的地方,就不应该有血迹,可是现在床上除了徐大嫂躺着的地方,别的地方都以徐大嫂躺着的位子为中心,血迹向四面八方散开……嗯,徐大汉的位子上确实是血迹比较少,但是也还是有的。
所以,徐大嫂死的时候徐大汉很有可能是不在床上的,那他在哪儿?去做了什么?
徐大汉忽然扑向叶天天:“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害死阿丽!”
叶天天抡起一条腿直接一脚把徐大汉又踹回床边:“有话好好说,我脾气不好,别动手动脚。”
旁边人被叶天天如此干脆利索的动作惊了一下,没想到这姑娘这么“深藏不露”。
徐大汉一脸愤怒又不敢再冲上来,只敢嘴巴上对叶天天开炮:“要不是你,我婆娘怎么会死!”
叶天天反问:“我昨天受那么重的伤,站都站不起来,在巫婆家里躺了一天,直到今天早上才被陈姨叫醒,试问,我昨天半夜是怎么有能耐来杀徐大嫂的?”
徐大汉强词夺理:“你、你、你是妖怪!昨天我刚和我婆娘说你有问题,今早我婆娘就没了!一定是你听到我们说话,才要来杀人灭口的!”
“哟,杀人灭口都用上啦,”叶天天无奈道:“那按你的说法,为什么我不连你一起杀了?我还留你这个活口作甚?”
“一定是你杀的!你一定是妖怪!不然为撒你滴伤好得那么快!”徐大汉表情十分魔怔,说不出有力的证据,但就是咬定人是叶天天杀的人,似乎只要咬定这个说法,他就能得到什么似的。
叶天天悄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村民,发现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是怀疑和兴奋……为什么是兴奋?
她忽然觉得脑壳有些痛,这么多年她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尤其对上徐大汉这种人,一言不合只想动手,不听我讲道理?那我就把你打到能老实听我讲道理。
叶天天现在努力压抑自己想送徐大汉去见他老婆的心情,她正想好好说话,外面就传来一阵喧闹。
“大家让一让!让一让!巫婆来咯!”
巫婆径直走到床前,打量了一番,瞪向一直碎碎念的徐大汉:“造孽!”
徐大汉浑身一颤,看向巫婆的眼睛里满是恐惧,但恐惧中居然还夹杂着一丝贪婪……
叶天天挑了挑眉。
徐大汉忍着惧怕扑过去抱住巫婆的腿:“巫婆!你说是不是这个人杀了我婆娘!你说啊!”
“松手。”巫婆冰冷的眼神让徐大汉忙松开手,但他还是梗着脖子喊他婆娘是叶天天害死的。
“徐大汉,自己做的孽,自己要承担后果。”
巫婆的一句话镇住在场的所有人,她冷眼看了一圈村民们,然后对叶天天说:“伤好全了?我让你下床了吗?”
叶天天干笑道:“我这就回去躺着。”
巫婆走出徐大汉家门之前对所有人说:“我跟你们讲过,不能做的事情,就不要去做,因果循环,自有定数,万事皆有轮回。”
一走进巫婆的小院,叶天天就问:“阿婆,你知道谁是凶手?”
巫婆脚步一顿,把背上的箩筐放到院子树下的木桌旁,那个木桌是她用来晾药材的其中一个地方。
“关你什么事?”
“我刚刚差点被贼喊捉贼,我还不能问问啦?”
巫婆肃着脸:“不该问的就不要问,这是我们村子的事。”
叶天天也不拐弯抹角了:“可是当下和我也脱不开关系了,我现在离不开你们村子,你应该知道了吧?”
巫婆皱着眉,显然她也知道现在村子的“通道”被关闭了。她昨天上山不止是去找草药的,同时也去把村子周围都看了一遍。
“所以我让你待在我的屋子里,不要乱走。”
叶天天简直想挠头:“这完全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啊!阿婆,你们不能这么逃避下去,这样情况只会更糟糕!”
巫婆:“这是我们的命。”
叶天天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自己的暴脾气:我去!我想打人了。
【冷静,老人家的性子都比较犟。】
叶天天用力拍了拍树下的木桌:“我是来给你们解决问题的,可以不要跟我摆烂嘛?”
巫婆瞪向叶天天,她满是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