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死!锁死!
系统在她眼前亮起的是红色警戒吗?这是行蕴流水婚礼现场的粉红泡泡啊!
我的笔呢?把笔给我啊!让我画!
“老爷!”
池鱼剑落到地上,秦濯从主屋院子里一瘸一拐的向蜷缩在主屋角落的陈乡绅奔去。
秦濯这一声吼把许栀拉回神,想起还有正事要干。
小莲花精被锁妖绳捆住,口中嘶喊着:“陈郎,为什么要抛下我?为什么?!”
“阿芝,你就安息吧,莫要再纠缠我了,莫要再纠缠我了!”陈乡绅浑身发抖,抱着头躲在秦濯的怀里。却没发现抱着他的秦濯眼神变得幽深还带上了些许狠意。
看来大反派也准备好发力了!
许栀把池鱼剑唤回手中,她掷出收束符的瞬间,小莲花精阿芝的一只手挣脱出锁妖绳的束缚,身子一摆,符纸抛空,落到林行之脚边。
阿芝隆起五指,聚起妖力,面目狰狞地朝着陈乡绅扑去。
其实小莲花精被锁妖绳捆住,又有林行之和沈秋蕴两个十四岁的少年郎拉着她,就算她已经扑到陈乡绅面前但是想碰到陈乡绅还是比较困难的。
可秦濯这个不省油的灯,趁三人都无心分神,在小莲花精扑向陈乡绅的同时从背后暗暗发力把他爹往前一送。
陈乡绅的脑门直冲小莲花精的手掌,陈乡绅甚至来不及惨叫,瞬间就血肉模糊,脑袋开花……
“爹!爹!”秦濯象征性地摇了两下陈乡绅的尸体,就把陈乡绅丢开,挣扎着要捡林行之脚边的符纸。
他脸上淌泪,声音悲切嘶哑:“你这妖孽!我要杀了你为我爹报仇!”
这朴实无华的杀人手法,这直接高效的洗白手段,看得许栀目瞪口呆……
但小莲花精还没被收伏,许栀还不能停下来感叹:竟然是用这种方法解决的吗?
林行之反应过来,松开绳子,捡起地上的收束符朝小莲花精丢去,口中念咒,禁束莲花精。
男主和反派的情节都走完,许栀举起池鱼剑刺过收束符,手上结印施法。小莲花精被收进收束符内,黄色的纸符变成一朵纸莲花落在地上。
小莲花精被收,锁妖绳从紧绷变成松弛,林行之和沈秋蕴脱力摔在地上。秦濯则跪在陈乡绅的尸体前一副不能接受生父已逝的模样。
许栀上前捡起纸莲花,将其收进乾坤百宝袋中。
林行之坐在地上喘着气,用清澈单纯的眼睛望着许栀:“师姐,怎么不直接斩了这妖精?费这么大劲儿就只是收束?”
“你当真的是逍遥门弟子吗?你师父庄半仙撰写的《四海妖物录》你背完了吗?”沈秋蕴睨了林行之一眼,将明黄衣衫上沾着的尘土拂掉,又说:“欲除妖之魂魄,须斩其本源或于净炉炼化。”
“我又不是你,能力不足,只会纸上谈兵。”林行之撇撇嘴,将天水碧的袍子一挽,从地上站起来。
“总比某些连纸上谈兵都不会,只能仰赖师姐的人来得好。”沈秋蕴反击道。
小两口劫后余生,打情骂俏。
许栀却只能转身望月亮,拼命压嘴角。
“师姐,你身体不舒服吗?身子怎么一直在抖啊?”林行之窜到她身边。
许栀咳嗽两声,控制住因为憋笑而颤抖的肩膀,将目光投向秦濯。
反派大BOSS秦濯正化身秦黛玉在陈乡绅的尸体面前默默垂泪,黯然神伤。
此刻,许栀暗恨身边怎么没有躺椅和瓜子,秦濯不去拍电影真是太可惜了。
心里为死了渣爹而偷偷乐开花,脸上却还是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这演技,这信念感,去演戏肯定奖项拿到手软!
“秦公子……不对,是陈公子。”林行之走到秦濯身边,拍拍秦濯的肩膀叹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要保重自己,节哀顺变……”
“多谢林道长,其实我自小无父无母,早便习惯了。只是今日才刚认祖归宗,都还未与父亲聚过天伦,父亲便又弃我而去。我……”秦濯低头轻笑一声,流下两行清泪:“现在我又是孑然一身了。”
这秦濯真是太强了,两句话就把林行之说得眼眶发红盈满热泪,沈秋蕴也一脸动容。
许栀更是被秦大影帝的演技折服,脸上波澜不惊,内心疯狂鼓掌。
精彩!太精彩了!
“许仙姑、林道长、沈道长,你们先去前厅休息吧。我还想单独再与父亲说说话。”秦濯抬头看向他们,扯动嘴角,凄然一笑。
许栀看清秦濯的脸后觉得心头一颤。
秦濯的脸颊瘦得凹陷,一张脸苍白没有血色,眼睛里却透出一种异样的神采,悲怆又带着快意。
秦濯察觉到许栀的目光,他没有避开反而迎上来,那双眼睛里分明只有悲伤和哀痛,那丝快意仿佛只是许栀的错觉。
好一朵绝世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