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领域的书法新锐,名震沪江地区的青年才俊,偏偏又具备羞煞电影明星般的容貌。
这样一个有才有德有颜的奇人,寻常人见了就算不欢喜,怕也会生出好感。
田小鸥又是那样普通的一个女孩子,如果不是来到了这里,一生一世都不会与苏城河有任何交集。
可冥冥之中,命运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天海酒店。
对于田小鸥来说,就是天堂与地狱的矛盾结合体。
在这里,她见到了恐怖,却也遇到了苏城河。
作为一个从来没什么建树的新人,选择进入店长任务,用意已经太过明显。
田小鸥为苏城河分了忧,可也造成了莫大的负担。
游戏世界犹如无间地狱,一旦进入就无穷无尽。
田小鸥的确是视死如归,她迸发了前所未有的勇气,来到这里。
她很后悔。
在见到那些远远不是她能处理的鬼物时,不止一次的后悔过。
却又甘愿。
苏城河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这么多、这么多的话。
那些言语中蕴含的担忧、期盼与关心,没有任何虚假,都让她感受到了真实的情感。
尽管这些情感,与爱无关。
可惜了……
曾几何时,田小鸥真的以为她赢了。
如果有选择的机会,她想将时间定格在腾善死后的那一秒钟。
在那一秒里,她品尝到了欢喜和自豪。
尽管是流于表面的虚假,可她在那时真的认为自己有用处。
她与仰慕的人合作,战胜了恐怖和人心。
这是田小鸥一生中,做过最勇敢的事,也是最自豪的事。
……
田小鸥之死,并不意味着事情的终结。
相反,开启了一个新的篇章。
她的尸体倒在地上,映在红光里像是一滩烂泥。
可这堆烂泥在灵异世界的光芒中,开始了不起眼的颤动。
苏城河还在哀悼,他在痛恨自己的那个决定。
侯贵生在辨认,他站在人的立场下掌握了追猎游戏的主动权。
季礼在沉默中构思,这第四幕究竟会带来什么样的结局。
直到在恍惚间,灵异事件存在的时限已到极致的45秒。
但红光,却并未消失。
一阵阵诡异的波动,开始围绕在第八层如同涟漪般扩散。
三位店长纷纷侧目,找寻着涟漪的来源,却迟迟无法分辨方向。
与此同时,田小鸥的尸体却直挺挺地起身。
而当三人看到她的新面孔时,却统一露出了惊骇。
田小鸥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一身病号服,且脸上的那张人皮缺失。
不是模糊,而是与当初的无脸少女一样,被硬生生扯下。
撕裂般的痛苦,弥漫在三人心头,好似他们正感同身受。
无脸者,出现了。
季礼和侯贵生当即意识到了关键,心有灵犀地互相看了一眼。
第四幕,是游戏的后半程,每一个细节都预示着重大情报。
而死去的店长,骤停的灵异世界,成为无脸者,这种种信息结合在了一起。
田小鸥……
不对,现在该叫无脸者。
它开始了无意识地游荡,在原地转了一圈像是辨识着方向。
同一时间,另一个身影也在起尸。
他曾经的名字叫做鲍安。
与田小鸥一样,他也是如今灵异世界中的又一死者。
他的身上也被换成了病号服,脸皮被撕掉。
两个无脸者,像是聆听着涟漪的来源,在游荡了半分钟后,开始朝着某一方向进发。
三人震撼地看着这一幕,目送着二人从第八层的长廊缓缓离去,直至消失。
经逢骤变,几人没有沟通的时间,快步跟随而去。
然而当他们推开第八层走廊时,却发现灵异世界的红光并没有笼罩楼道。
两个无脸者的脚印,也在两个世界的割裂处断绝。
待三人回到第八层时,田小鸥的人头闹钟仍在喧闹,但看趋势也仅剩几秒钟。
苏城河有意将其捡起,却最终放弃了,他带着复杂情绪看向季礼说道:
“季店长,你后面可能还需要我。”
季礼没有说话,只是皱了皱眉。
几秒钟后,苏城河消失在了眼前,同样灵异世界退去。
侯贵生开始在地上搜索手电筒。
季礼则是将鲍安、腾善、田小鸥的背包拿在手中。
这一次,他手里已经拥有了五颗人头闹钟。
侯贵生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