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缘故,他的衣衫有妖爪撕挠的痕迹,也受了重伤。
她一早便看出来了,抬脚要走时却不知这人怎么想,竟偷袭她。
少女气笑,想了一会,对地上的少年开口:"我知你无奈出手自保,我不是爱管闲事之人,你如何,干什么,都与我无关。"
倒是给他找好了台阶。
说着收回了琉璃镯,随手摸了一粒低品阶的药丹,抛在少年身上。
又继续道:"你不必怕我告密,更不必伤我。”她顿了顿,“况且现下,你不敌我。"少女骄纵地扬眉,脚轻点地,一身烈火红装,飞燕般离开了。
只是衣摆那点血迹很打眼。
什么滥杀什么仁义,一切都虚伪无比。若真不愿仙魔混斗,就该好好整治三界,更不该松了自由森林的法障。
白瑾之和白家的老前辈都不一样,她不很信天家,只一心守好自己小家。
尤其是人生一世,让她不敢再轻易掺和其他变数。
在白家真正出手之前,天家的事,她半点不会管。
更别说什么森林的那些琐事。
少女低头注视当那片血迹,摇了摇头。
这三界,有谁是真正安稳无虞?表象罢了。
"师姐!""瑾之。"在原地焦灼寻找的白若和燕临见白瑾之孤身从深林处奔来,心中都松了一半。
白若一脸满是关切:“你到哪去了?我和师兄走着走着,回头便见你消失,都差点放火烧了这森林…”
"怎么有血?"燕临皱眉看着那红裙上的一片暗迹,眼里多了惊疑。
"无妨。"少女浅浅的扯了扯嘴角。似乎这样使能让人安心。
"方才在林中见一只受伤的妖,染了些血。并未受伤。"她轻轻地撒了一个谎。
"呀嗨,见了妖可躲远些。此地不宜久鬼,我们还是快走吧”白若一受惊吓,立马对自由森林兴趣全无,只想快点离开。
“嗯,走吧。”两人走的快乐些。
燕临却是深思着什么。
那明明是妖的心头血,只有剐心之时才会染上。
什么人猎魔如此残暴,直接挖心?
看不见的角落中,阴影里立着一个黑衣少年。
眼睫毛纤纤似鹅毛般扑簌,漆黑瞳仁仍是平淡如水。见三人离开森林里后才转身离去。
她竟真没有告密。
纤长的手指本染满了血,此刻已擦拭干净,捻着一粒低阶丹药。
少年却面容平静,直接将其捏碎成尘末,任其随风飘散。
但若仔细看他,不难发现少年发自的躯体上累累的数道新旧疤痕,凄厉刺目。
狭长的眼眸漫不经心四遭望望,空无一人。
一瞬闪入暗处。
空气寂静得仿佛无人来过。
只剩晃眼刺目的目光烤着枯叶,和不知谁的尸身白骨。
小小的插曲很快被三人放在脑后。
后来半个月的脚程里,他们采仙草,饮灵泉。
小仙本清澈纯净的灵根更被养得更活泼可爱了。
白若异常欢喜。他不久前下凡历练时是一个散漫官少爷,却也没此时这般自由,走了半个大仙界,见了许多新鲜事儿。
因此也对老清山的生活一同向往起来了。
"到了!"白若双眼放光,指着远处的一座仙山。
老清山和其它仙山很不一样。
老清仙君当年入山设殿时在山脚种下了上万株仙灵草木,又精心以大地灵气灌溉。
如今都茁壮精致,灵气强大似钟罩,萦绕在整庄山周围形成了灵场。
实属修炼的上好场所。
而山上和老清仙君一般,终年雾气弥漫,让人看不清虚实。
三人一鼓作气,穿过层层仙灵草木和迷雾敲开了山门。
两个灵动可爱的小仙童迎他们上了山顶。
山顶的大殿古朴庄严,未见繁琐装潢却显出仙家的肃穆之风。
这便是仙界最优的师门——老清殿。
也同其他弟子一般,三人将在这里修炼,成长为上仙,以便以后自修,不断进阶。
安顿了数日后,开殿试会在正殿中堂隆重召开。
今日的老清山雾气变得稀薄,日光轻易穿透,洒满大殿,朱红的涂料染上了金辉。
上百名弟子齐坐殿下,个个神采奕奕,开殿试会上人人穿着白衣。
白茫茫坐倒了一片。
而上首正是一位年长的仙者,长发已全白,与飘逸的白色衣带分不清楚。但面容却丝毫不显老,反而有几分壮年的气韵,尤其是一双眼眸,清明而且带了几分慈威。
这便是老清仙者了。
事实上,八荒皆知他已入神,而“仙君”是圣仙阶段修仙者的专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