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
只能硬着头皮演。
好在戏份不多。
赵凌淮看着也心情不错的样子。
室内剧场并没有租几天，太贵，团队紧着所有室内的场景拍完就去拍外景了。
舒展和高启觉得有意思，天天来打卡报到，跟着四处转悠，人都混熟了。
“展，来这坐，”剧组里的莉莉朝舒展招呼，递给他一瓶水，“凉快。”
舒展扭头没看见高启，也不知跑哪里去了，他走过去坐下，对莉莉说，“谢谢。”
眼睛又不自主地看向了坐在监视器后面的赵凌淮，这些天，他只要一坐在那个位置，气质就像变了一个人。比最开始见到时的专注、认真还多了些什么，是舒展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他想着，无意识地喝了口水，还没咽下去，就听见了莉莉的下一句话。
“好看吧，这里看得也更清楚。”莉莉对舒展挤挤眼睛，笑着说。
“咳咳——”舒展脸一红，嘴里的水都被呛了出来，一边咳一边说，“说什么呢。”眼睛又瞟向了别处。
莉莉给舒展拍了两下背，“这有什么可害羞的。赵就是好看啊，他可是统一了我们学校上下那么多种族审美的人啊。”
舒展无语，默默在心里认同地点头，然后坐在一边，暂时不想说话。
“只是听说他家里不支持他当导演，全靠自己一个人支撑。不过他也挺厉害的，在中国上大学的时候就拿过奖，电影学院这两年也得过不少，他那么有才华，应该能闯出来吧。”莉莉说着说着就有点落寞，影视这个圈子，不小，但也不大。每年从学校里走出来的人一批又一批，能出头的却寥寥无几。
舒展看出了莉莉的心思，他笑着对莉莉说，“莉莉，你喜欢表演吗？”
莉莉没看舒展，只是看着远处，点点头，“喜欢。”
“那你只要坚持就好了啊。能站在这里，你就已经比世界上90%喜欢表演的人都强了。”舒展笑着，“就算坚持到最后你还是什么都没得到，但只要回头来看一看，你过往的经历中都是在做喜欢的事，那也不亏吧。如果最后还是抓不住或者不喜欢了，那就放手。”
“我觉得只要是在为自己喜欢的事情专注、奋斗、付出，就很了不起了。”
“展，”莉莉看着他笑了，“你说的对。”
“其实我挺羡慕你们的，起码还有自己喜欢的事情。”舒展的目光转向远处的赵凌淮，他正和杰姆说着什么，又低声说，“我就没什么喜欢的东西，从来也谈不上放弃。”
“舒展——快来看这个！”高启突然在远处大喊。
有人将目光投过来。赵凌淮也抬头往他这边瞧了一眼，没说什么，又低下头继续讨论。
舒展松了口气，幸好现在没在拍摄，不然他就是整个剧组的罪人。
他有点无奈，“我先过去了。”回头冲莉莉笑了一下，就往高启的方向走去。
短暂却有些言深的对话被打断，提前结束。
……
“下个月5号有空吗？”短片杀青的前一天，赵凌淮找到舒展和高启，问了这样一句。
高启答：“有啊，淮哥，有什么事吗？”下个月5号是周六，高启知道舒展周六一般会去图书馆待着，没什么重要事情，遂一起答了。
“请你们一起来看剪好的短片，”赵凌淮道，“这之后会有个派对，很热闹。”
“好啊。”舒展笑道，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片子的完整成型过程，他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