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们家小乖必将出落为都城第一美人】
我出生时,漫天彩霞,困扰皇帝许久的大旱地区也迎来了久违的甘霖,母亲说我将来必定不凡.
粉嫩的婴儿与其他出生时皱巴巴的婴儿不同,父亲也说,我出生时就会对着他笑个不停,与其他娃娃一点也不一样.
母亲和父亲从未向外面透露过我出生时天降甘露之事,深怕会引来杀身之祸.
我不在乎这些,自然也不会透露这些,那时的我年幼,只喜爱好玩有趣的事物,家中为我安排的课程对我来说极为无聊.
所以,那个只能通过五岁娃娃的狗洞成了我常光顾的地方.
母亲知道后总是气恼,作为大族嫡女,母亲很想将我也培养成第二个她,那时的我很不情愿听母亲的唠叨.
【娘亲呀,别念叨小乖了好不好,小乖要被您念晕过去了】
对于我的撒娇,母亲总是招架不住,找来父亲当帮手,可父亲也不会说我,他只会抱着我,夸赞着
【小乖多伶俐呀,又那么漂亮可爱,就算日后顽劣也没关系,就算嫁不出去,爹也愿意养咱们小乖一辈子】
这时候母亲就会嗔怪父亲,说对我太过溺爱,生父亲的气,但其实母亲也不会真的生气,父亲和我哄上两句便又恢复笑颜.
我的丫鬟叫小玉,她稳重体贴,明明比我大不了几岁却像个大人一般,能为我打点好一切事物.
小玉什么都由着我,钻狗洞的时候,也是小玉为我放风,然后与我一起逃学,她会看好时间叫我回家逃过母亲的检查.
【小姐,小心!】
一天出行,我执意要去湖边玩,那湖边的石子布满青苔,只是刚站上去,我便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小玉为了救我,在那天扭伤了脚.
【这几天都要别人照顾小姐了】
我自然是不愿意的,几天后,躲过不熟悉的丫鬟,一如既往的爬出了狗洞.
只不过,不一样的是,那天的逃学十分顺利,年幼的我没有察觉到问题,没心没肺的去找喜欢的叔叔阿姨玩去了.
沈家不缺的就是人手,虽然年仅五岁,但我知道,每次逃学去玩,身边定有暗卫跟着,不然父亲母亲才不会放心.
没有小玉的提醒,那天直到天色被晚霞染红,我才知晓该回家了.
那年,都城大雪,经常好几天都飘着鹅毛大雪,很冷很冷,脚踩在雪地上会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可那天,飘落了几天的雪停了.
【哈哈哈哈,这将军家的酒就是好喝】
【是啊,我们也算过了嘴瘾了】
【快点喝,我们得走了,不要被发现了】
【都杀了吗?】
【都杀了,一个不落】
我躲在狗洞里,不敢前进,也不敢后退,两只手拼命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墙内是喝着酒谈天说地的声音,墙外是铁甲和车轮触地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捂着嘴的手开始发紫变僵,浑身的力气逐渐消失,由于长时间一个保持一个姿势,我几乎感受不到我的腿的存在.
可我不敢,因为我知道还有人在,在等着任何一个人走进沈家,而我知道,那将是灭顶之灾.
【走】
这句话带走了盯着沈家的眼睛,我一刻也不敢停歇,费力的伸出手向前爬.
拜托,拜托,拜托不是我想的那样.
都城大雪,沈家的宅院在几天内被白色的雪覆盖,我依然记得母亲还跟自己抱怨过这雪怎么也扫不干净.
可我的眼睛,怎么看到的,是红色的雪呢?
我低头抓起一把又一把雪,无一例外都是红色,这也让我不得不抬头向前看去,看看到底是什么,能把这么厚的雪,染成如此的颜色.
在我的心里,母亲永远是美丽端庄的,她的眼睛里永远充满着温柔与力量,我喜欢她的眼睛,喜欢她看我的样子.
【啊……】
那是我的母亲吗?那双眼睛里再也没有所谓的温柔与力量,只有黑色,无尽的黑色,她也在看着我,只不过,再也不会有任何情绪.
【娘……】
我不知道怎么抬起的脚,也许是不相信.
红雪之上,那个我最爱的母亲,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那双我最爱的眼睛,和她美丽的头颅单独躺在她的身体边上.
【不……】
我好像疯了一般跑走,打开一扇又一扇门,可没有,一个活人也没有,曾经熟悉的面容全部都变成了尸体,其中还包括了一直跟在我身边的两个暗卫和小玉.
【哈……】
我冻僵的脸上硬扯出一抹笑容,慢慢走向正殿,我期盼着,那英明神武的父亲能够抱起我,告诉我,这只是一场梦.
木门和门框摩擦发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