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若卿想起这所有的一切，他害怕她再一次承受曾经那段痛苦绝望的过去。
……
“世轩？世轩？”
楚世轩的思绪被一声声呼喊拉回现实，“嗯？怎……怎么了？”
顾若卿嘟着嘴，不开心地说：“你都没看我，发什么呆呢？好不好看嘛？”
楚世轩微微一笑：“好看，真好看！在我心里你穿什么都好看。”
顾若卿瞬间开心起来：“唔……你就知道哄我！是真的好看吗？”
楚世轩宠溺地看着她：“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倒是！”顾若卿娇嗔着，“这件衣服一直放在衣帽间的最顶层，我还是上次打扫衣帽间时发现的。当时一眼就喜欢上了，不过也一直都没有机会穿。今天第一次见爷爷，所以我就特意挑了这一件。”
楚世轩小心翼翼地问：“衣帽间里有那么多衣服，你为什么独独喜欢这件？”
顾若卿略有所思地想了好一会，皱了皱眉头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总觉得这件衣服很适合我，脑子里有一点印记。这件衣服应该是我没失去记忆之前最喜欢的吧？”
楚世轩的心咯噔一下，石锤从天而降，跌落到地上，碎成渣。
“这件连衣裙，你……还有印象？”
顾若卿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唔，也不是。反正就是打心眼里觉得它好看，你不觉得吗？”
楚世轩微微喘了两口气，控制翻涌而上的情绪，上前拥着她的胳膊说：“我不觉得它好看！”
“为什么？”顾若卿嘟起了嘴，怔怔地看着他。
楚世轩上前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温润的唇贴在她的耳畔，轻声地说：“只是因为它穿上你的身上，所以……它才变得这么好看。”
“你……”顾若卿握起拳头，直直地捶在他的胸口，撒起了娇。
“爷爷看到你，一定会很开心。”
顾若卿开心地蹦跳着，跟在楚世轩的身后向东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