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万径带着一小队人马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去送信的萍儿。
万径在屋内向赵崇安汇报情况,秋锁拉着萍儿在院子里说话。
“这一次辛苦你了,我一直担心你路上出事。”
萍儿拉着小姐的手,“我日夜兼程,总算在遂城附近追上了万径。小姐,你不知道,前几日遂城遭了土匪。”
“我听说了。”
萍儿想起在遂城见到的惨状,打了寒颤,“我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尸横遍野。我原本想见到万径后就赶紧回来,可是遂城实在危险,万径便说让我先与他一同回京,然后再来找你们。”
“万径想的还是周全。”
听到小姐夸奖万径,萍儿的脸颊泛起一抹绯红。
这细微的神情变化没能逃过秋锁的眼睛,她笑着用手指戳了戳萍儿的胳膊,“你不对劲儿哦。”
“小姐。”萍儿害羞地直跺脚,“再拿我打趣,我可就不理你了。”
秋锁搂着萍儿的脖子,“等回家了,我就求母亲放你出去。到时候你就以‘冬洲宴’的老板娘的身份去追万径,可好?”
“真的?”
“当然是真的。”
萍儿高兴地扑到秋锁怀中,“小姐,你对我太好了,我这辈子,不不不,是这辈子连着下辈子都会好好报答你的。”
“行了行了,肉麻兮兮的。”
屋外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屋里去气氛冰冷。
万径道:“吕良一个字都不说,说一定要与您面谈。”
赵崇安冷笑,“他还以为自己有谈判的筹码?用刑了吗?”
“用了,不过依旧没说。”
“好,也不差这几日,等我回去再收拾他。”
“主人,您的伤?”
“没事了,卫太医医术高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对了,你去把卫太医叫过来,再让他过来检查一下。”
“是。”
秋锁解开赵崇安的衣服,卫太医给赵崇安检查了伤口。
他捋着胡须点了点头,“伤口愈合的很好,秋锁制药换药的手法越来越娴熟了。”
秋锁站在一旁不好意的笑笑。
赵崇安道了谢,掏出准备好的一小包金子,“叨扰这这么久,这些钱还请收下。”
“我治病不是为了钱。”
“我知道,可你接济穷苦百姓总需要钱。我听秋锁说了,这次遂城百姓死伤惨重,这钱就算是我们对遂城百姓的一点心意。”
“那我便不推辞了。”卫太医接过口袋打开一看,里面竟是黄金。
他难掩惊异之色,“这么多黄金?你到底是谁?难道这么久了还不肯相信老夫吗?”
“哪里,只是觉得也没必要到处宣扬,在下莱阳侯赵崇安。”
“你就是莱阳侯?”卫太医吃惊地打量着他,“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气度不凡。”卫太医笑笑,“早就听说过莱阳侯的英名,没想到竟是在这种机缘下相见。那你和秋锁……”他扭头看向一旁的秋锁。
“严格说来他是我姐夫。”秋锁道,“我长姐静秋便是莱阳侯夫人,只是……”
“亡故了。”赵崇安靠在枕头上叹了口气,“她为了调查姐姐的死因,这才跟我来到了蜀郡。”
卫太医先是惊愕,随即又点了点头,“倒是这丫头的作风。那尊夫人的死因可查清了?”
赵崇安和万径交换了一下眼色,“这件事暂且不方便说太多。”
卫太医尴尬地笑笑,“是老夫唐突了,侯爷的伤已无大碍,研磨药粉和换药的事儿秋锁都能做,随时都能启程。”
秋锁替赵崇安穿好衣服,扭头看向卫太医,难掩不舍之情。这些天她在卫太医的教导下对医理有了初步掌握,卫太医视她如自己的徒弟,倾囊相授,她也早把卫太医当作了自己的长辈。
“丫头,舍不得走了?”卫太医笑笑,眼角的皱纹里写满慈爱。
秋锁忍着眼泪点点头。
卫太医忽然想起了什么,起身道:“你跟我来,我还有一样东西送给你。”
秋锁随卫太医来到书房,卫太医从柜子中掏出一个锦匣。
“你看这是什么?”他像是个给孙女礼物的爷爷,满眼期待地看着秋锁的神情。
秋锁打开锦匣,里面是厚厚一摞手帐,“这是?”
“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积累下的笔记,特别是我在宫中多年,里面记载了许多妇人病症的例子。你是个姑娘,如果你来诊治,倒比男人相宜。”
“这么贵重,我怎么能收?”
卫太医按住秋锁的胳膊,认真道:“我的衣钵总要传下去,与其给那些为了混口饭吃才学医的弟子,还不如给你这个真心喜爱医术的丫头。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后一定要将我的这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