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段,活到至今。
“他犯事了?”
巫覆没有回答他,道:“我们想知道他的过往。”
“他啊……”赵明回忆起来。
殷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是市井混混、泼皮无赖,也是一个好哥哥。
赵明和他一起当打手的那些年,经常被他如天澜城城墙一样厚的脸皮震惊。
这小子膝盖也忒软了,上一刻那个经常光顾青楼的龟孙子往他脸上吐了口吐沫,让他学狗叫,下一刻他就敢拿着灵石汪汪叫出声。
他们是打手啊!专揍白嫖楼里姑娘的嫖客,又不是供客人取乐的。
赵明一开始不愿意和他一起共事,后来才发现他是因为太缺灵石了。
楼里的人好像也清楚这点,老鸨就时不时拿工钱威胁殷亦做点见不得人的事。
说到此处,巫覆一把捂住还在听得聚精会神的师妹的耳朵。眠晓使劲晃了晃脑袋,又扒住他的手,意图挣开他:“师兄,我一百多岁了!”又不是小娃娃,什么听不得啊!
巫覆充耳不闻,眠晓挣不开,干脆往后一靠,全靠他放在后脑勺的手支撑。
赵明:“咳咳!别想歪了,殷亦长相普通,还没我好看,又是个二流子,老鸨才看不上他。我听说她是想让他做一些杀人越货的勾当,不过他胆小,没敢做。”
得罪了老鸨后,他的工钱时时被克扣,后来他也不怎么来楼里了,听说是去工坊找了个活。
不过工坊工钱不比打手,为了赚灵石,他经常去山里打一些野物和低阶妖兽在街边摆摊叫卖。
摆摊不是一件容易事,不过他本身就是个无赖,嬉皮笑脸地和那些地痞流氓处成了朋友,再偶尔给点好处,也就顺利打发了他们。
偶尔楼里缺人,他也会回来帮帮忙,赚点钱。
和殷亦熟悉了之后,赵明才知道,他还有个妹妹。
只是先天病弱,听说是娘胎里的病,治不好,只能用药拖住命,所以殷亦要赚灵石。
赵明揉揉酸涩的眼睛,道:“他是个好哥哥。”当时他还不理解,用得着为了个妹妹这么拼吗?直到他有了女儿之后,这才明白过来。
“后来有一天他就不来了,我在工坊和街边也没看见过他,听说他上个月的工钱老鸨还没给,就找了几个同是打手的朋友,把工钱要了回来。
“只是到处去找他也没找见,过了一年左右,听别人说他搬走了。他的家在山里,城主府把山移给了一个村子,给足了他补偿。估摸是有钱了,所以就不在意那仨瓜俩枣。”
“他很特别?”巫覆突然出声问。
赵明略有惊讶的眼神投过来,他道:“七百多年前的事,你记的很清楚。”
赵明打哈哈:“原本早就忘了,后来无忧出世,我总是不放心她,后来有一天突然就想起他了,他对妹妹就像我对无忧……”
他说不下去了,巫覆静静地看着他,眠晓也是满脸写着不相信。
若有似无的压迫感通过空气蔓延,赵明支吾片刻,忽然压低声音:“我早就知道这小子会犯事,因为,因为他的眼睛……”想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词形容,所幸破罐子破摔:“像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