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画警觉地张望周围,上身凑得更近,“什么异常?说来听听。”
“她这个周都没出去兼职,还换了个男朋友,算吗?”
“你是说唐则。”顾初画声音压得更低,“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木晨涵斜眼看她,“我,不,知,道。”说完,站起身就要走。
“等等。”教室里只剩她们,顾初画拉住她,“晨涵,你最好了,快告诉我。”
“可以告诉你,不过......”木晨涵抱着手打量她,“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事?你向来对这些八卦不感兴趣的,今晚偷拍他们,还主动找我打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私家侦探呢。”
“没什么事,我就是纯属好奇。”顾初画语气平淡,转身收拾桌上的书笔。
木晨涵按住她的手,“你跟我说实话,你又是订婚,又是转专业,还有同唐则时不时的敌对,是不是跟何匀星有关。”
“你......我表现的很明显吗?”顾初画低头不敢看她。
“不明显。”木晨涵轻叹了口气,“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心里藏了事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你这段时间的反常,除了何匀星,我想不到别的。”
顾初画:“晨涵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瞒你的,让你跟着担心,这件事太过复杂,我不想再有人牵扯进来。”
木晨涵:“所以顾家也不知道,你连顾姨都没告诉,对吗?”
顾初画点点头,没有吭声。
“好,我知道了。”木晨涵摆摆手,拿过她的书包,“走吧,待会儿你老公该等不及了。”
木晨涵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一路上谁都没说话。
到了停车场外面,顾初画忍不住了,加快步伐追上她,拽着她的包,求饶道:“我错了,你别生气了,以后有什么事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我保证。”
“我没有生气。”木晨涵抬手揉了一把她的脸,“具体是什么事你不用告诉我,我知道你的良苦用心,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那我便支持你,至于你选的这个老公,只要他能够保护好你,帮你完成想做的事,我没意见。”
顾初画弱弱抽泣了一下,抬起水盈盈的双眼看她,“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木晨涵:“你可别哭,要是被你老公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他不会的,他听我的。”顾初画马上换了个笑脸,趁热打铁,“那,常浅知和唐则那边......”
“真是狡猾啊,我看你就是跟他们那些老狐狸待久了,一套一套的。”木晨涵撇撇嘴,“我会帮你好好盯着的,我的八卦触角很长的。”
顾初画:“好!”
不远处,郑锦枝一手抱着外套立在车旁边,看顾初画拉着木晨涵一会儿委屈巴巴的,一会儿又眉开眼笑,心里竟生出不快,他当真是变了,变得悭吝且褊狭,对她永远都是自私的。
顾初画找到郑锦枝的车,他上前抖开外套披在她身上,伸出手托住她的脸颊,上身微微前倾,注视着她的眼睛,“怎么眼睛红红的,哭过了?”
她调皮一笑:“算是吧,晨涵注意到我的反常,猜到和匀星哥哥有关,她非但没生气,还很支持我,我不得借此机会让她帮我们盯着常浅知。”
郑锦枝:“你呀,真是越来越精了,哪天我都要着了你的道。”
顾初画:“那可不。”
郑锦枝接过她手上搭着的书包,拉开车门,“走吧,先回去,寒他们已经在等了。”
“嗯。”
经过信息总合,再根据木晨涵提供的消息,可以确定的是常浅知在校外没再与郑珩碰过面,而她是主动向唐则示好,有意培养他接替自己学生会部长的位置。
如此直白的转变、接近,不会是偶然,郑珩对唐则已然起了疑心,之后会盯得更紧,这意味着想要拿到证据难上加难。
顾初画气不打一处来,唐则多次试探她,心里早就有结论,偏要一拖再拖,现在好了,不仅制裁不了郑珩,连自己都搭进去。
陵游也跟着心急,骂骂咧咧道:“要我说直接把他绑回来打一顿,再不行直接丢警察局,简单粗暴,省得一群人在这玩猫捉老鼠。”
“你是不是傻。”欧阳寒回怼,“唐则这般小心谨慎就是因为只信任大嫂一人,要是打他一顿就能拿到证据,何必绕这么大圈。”
“你......”陵游鼓鼓腮帮子,丢了个白眼,咬着牙把话抛给陆亦言,“哥,你说!该怎么办?”
“我,我也不知道。”一贯沉稳的陆亦言被陵游的话砸得心里慌乱,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他们讨论的热火朝天,郑锦枝一直没有表态,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来回打转,看不出任何情绪,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全然不在乎。
“郑锦枝......”顾初画试探着叫他,“你怎么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还没等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