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顾初画瞪圆眼睛,“这张琴是匀星哥哥的师父帮我挑的,那岂不是......”
顾初画震惊不已,“你帮我挑的?”
“是我。”郑锦枝似笑非笑,“按照辈分,你是不是应该叫我一声师祖?”
“你别占我便宜,我还是你未婚妻呢,要真按辈分来,那全乱套了。”
顾初画又拿起一块糕点,靠在桌边悠然地吃着,说出的话听起来再平常不过。
郑锦枝站起身走近她,趁她不注意,忽地倾身向前,两手从两侧腰身穿过,撑在桌子上,将整个人牢牢圈住。
“你还知道是未婚妻,那......”郑锦枝逼得更近,“在我面前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不怕我吃醋?”
一系列动作来得太突然,她根本来不及反应,清冷的香气将她包裹,她真切的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在她脸颊上喷洒。
顾初画浑身僵住,嘴里咬着一半糕点,愣愣地看他,完全不敢动。
她不知所措的神情,看在郑锦枝眼里只会更想逗她,“夫人,回话。”
顾初画不自觉地咬下糕点,咀嚼着略微侧过头,目光移向地面,嘟囔道:“匀星哥哥又不是别人,在我心里他本来就是我的亲人,我一直都是这样叫他,有什么好吃醋的。”
“他是亲人,那我呢?”
“你也是亲人。”顾初画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哪种亲人?叫哥哥的那种?”郑锦枝顺水推舟逼问着,“还是,其他的?”
“你......”话到嘴边又咽回去,顾初画涨红了脸,手按在他胸前用力推了一下,“离太近了,我不舒服,你快让开。”
她的力气显得微不足道,郑锦枝没有丝毫晃动,反而变本加厉,再度朝前探身,“叫声夫君,我就让开。”
顾初画下意识地朝后缩,“不,不叫。”
“你都说了我很辛苦的,叫一声,就不辛苦了。”郑锦枝诱哄道,“乖,就叫一声。”
顾初画退无可退,咬着唇犹豫片刻,还是妥协了,“夫君。”
“嗯?你说什么?”
“郑锦枝!”顾初画急了,“别得寸进尺。”
郑锦枝笑得明朗,“我可不敢。”
顾初画一咬牙,一狠心,“夫君,夫君夫君夫君。”
说完又推了他一下,“现在听到了,快让开,桌子抵得我腰疼。”
郑锦枝满意的向后退开,回到古琴前,拿起随意丢在桌上的青绿色织锦琴囊抖开,“后天是中秋,要回姥爷家过节,等下我们出去置办些节礼。”
他两手将琴托起,手指穿入握住底板的龙池,琴被一手垂直抓稳,“我来收琴,你要是想换旗袍的话,去挑挑看。”
顾初画揉着腰,“哦,好。”
她慢悠悠地去了旁边郑锦枝的房间,边挑边在心里犯嘀咕。
叫她“夫人”也就算了,还诱导她叫他“夫君”,这还是别人口耳相传的“活阎王”?还是她认识的克己有礼、冰冷文雅的郑先生?
撩人于无形被他诠释的真深刻。
中秋节当天,顾初画被顾雪琴的夺命连环扣吵醒,她眼睛勉强挤出一条缝看时间,才七点,她丢下手机,翻了个身蒙头继续睡。
等再睁开眼已经九点,顾初画看着整整十五个顾雪琴的未接电话,哀嚎道:“完了。”
她坐在床上想了几个靠谱的借口,抱着毅然赴死的决心回拨电话,还没来得及用上借口,顾雪琴一声震吼:“顾初画!你要造反吗?敢不接我电话,都几点了,还在睡!”
顾初画把手机移开耳朵,“老妈,我已经起来了。”
“起来了就收拾一下,自己过来吃午饭,下午帮你姥姥做月饼。”
“什么叫我自己过来?你们不是挺满意郑锦枝的,不欢迎他?”
“瞎说什么呢!”顾雪琴嗓门再次拉高,“锦枝昨天就给你姥爷打过电话了,他今天要先回趟本家,晚饭的时候再过来。”
“好,我知道了......”她声音渐渐弱下去,一秒后突然坐直,“老妈,舅舅今天在家吗?有没有去公司?”
“没去,今天过节,公司都放假了,他和澜远出去买灯笼还没回来,你有事?”
“没事,我马上就过去。”
顾初画挂断电话就动作麻利的下床洗漱好,然后趿拉着拖鞋去敲响了郑锦枝的房门,叫了几声没人应,她推开房门直接进去,探着耳朵朝卫生间听,确定人不在。
她走向衣柜,专门放置旗袍双隔间的柜门敞开,一个鼓凳立于中央,上面放着白色长方形扁礼盒。
顾初画俯下身拿起,礼盒上贴着一张便签——“夫人喜旗袍,中秋佳节,赠尔一袭丹桂飘香,一坠玉如意锁压襟,愿平安顺遂,岁岁月圆盈满。”
将礼盒放回鼓凳,解了绳结,打开盒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