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方位。”
她顿了顿,说:
“火。”
青炎蹲在后院的地上烤白薯,拿着铁签拨着炉火控制火候不要过大。她右手腕上红绳栓的铜钱吊在火上,陈旧古币早已失去往昔的光泽,随着她的动作摆动受着火烤。
落叶掉到了一旁邱敖手中的账册上,他抬手拂去落叶,瞥见她手腕上的红绳,问:“你手上的是什么东西?”
“一个铜钱,这上面的好像是玄鸟,你看看像不像?”青炎说着把红绳解下来递给他。
邱敖接过来看,那铜钱正面刻着一只鸟,背面刻着几个字被划得模糊不清,上面还有沁血的痕迹:“不像,你哪来的?”他把红绳还回给她。
“路上捡的。”青炎用牙咬着红绳一端,又戴了回去。
白薯冒出香气,她捡了一块小的掰开吹了吹,问:“公主寿辰你要送什么?”
邱敖淡淡道:“送什么公主也不缺,心意最要紧。”
她拨弄炉火:“你是养子当然送什么都行,我得找个公主喜欢的讨她欢心……一个月五两,加上赏钱,我手里有一百一十两,能买什么……”
邱敖看向她,她看起来是真的在发愁,心想她装的还挺像,道:“能买你脖子上那块玉。”
青炎仰起头反驳:“胡说,这玉牌就算是上好的昆山玉做的加上上好的雕工,也值不了五十两。”
“这可是持真庙开过光的。”
她可算知道奢华恢弘的庙宇是怎么盖起来的了:“我能不当杀手,去前殿当司命卖玉牌吗?”
*
梁宝竺没能占卜出更多有关钥匙信息,萧镜便留她在后土庙修习,自己带柴俭和许善怡回去。
出发前,姜妲私下找到柴俭,托付给他一个符咒,嘱咐他如果萧镜封印解开后控制不了法力,就用符咒封回去。
十月二十,萧镜等人回到了有莘,她进跟公主讲了许善怡的故事,要引荐她做女官。
颜行运看了一眼萧镜,放下手中的书信:“我跟你说过,不许再带人回来……也罢,你也是失忆忘了,让她下山吧。”
“母皇,她不一样。”
“你知道霜国一年能出多少个秀才吗?”
“正是因为她是被发现的女秀才,外面已经没有合适她的去处了,我们正需要这样的人。儿臣已经让她修习了风教教义,她会忠于我们的,母皇请考问过她再定夺吧。”
颜行运无奈道:“让她进来吧。”
萧镜笑道:“是。”
她走出大殿叫候在外面的许善怡进去,走到后院,看见大哥和柴俭在做竹箭,她上前帮忙矫正竹筒。
没一会,青炎来了。她走到她们身边坐下,拿过一个箭头和矫直的箭杆用牛胶粘在一起:“我刚刚看见魏贵人在做菜,看他脸色惨白,我问他怎么生病了还来做饭?他说厨娘生病回家去了,他怕别人做的公主不喜欢。带病做饭只希望公主吃好,怪不得公主宠他。”
一旁晒豆子的侍从接话道:“一开始公主身边侍奉的不止他一人,就因为长得好以色侍人,从一个灶厨房伙夫成皇后了,真是爽。”
萧镜道:“魏贵人就是好心肠,总是为别人想。”
做完这几十支箭,萧镜忽然想起来三日后是母亲寿辰,跑去找女椒丘。
女椒丘是她小时候的伴读,和她同岁,聪明凌厉,办事稳妥深得公主欢心。萧镜儿时的四个伴读,女椒丘和毕方做了公主身边近臣,祁栗做了军医,郭琥是死士统领。
她走进侧殿的时候,女椒丘坐在桌前写着什么。
“丘丘。”萧镜跑过去从侧面环住她的脖子,看她正在写请帖,环视一周没看见毕方,“毕方去哪了?”
“京城负责联络的眼线失联,公主让她去替了。”
萧镜叹了一声:“真不凑巧,我带回来了西川的奶糕,她爱吃牛乳酥油一定喜欢。”
“她这一去少说也得三个月才能回来。”
萧镜瞥见放在桌角的寿辰节目单:“姊姊,有没有我喜欢听的月琴啊?”
“放心吧,我写上了,就看公主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