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您是知道我的。”
林恩感受着那种冰冷的注视,同时也看到了本该是通讯器的达克举起了自己的斩首利刃向着自己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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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荆棘领的亡灵军队和驻守军因为死渊的出现立刻撤退,归于平静时,位于帝国边境的裂口平原本该在此处驻守的边缘军团的先遣军无影无踪。
异化呈现昆虫复眼的乌鸦依旧啄食着漂浮在顿河河床上的浮尸与泥水,对于身穿银白金边银甲的圣旗军毫不在意。
随后,刺目如烈阳的圣光从军旗上升起,信仰的力量汇聚成光团,紧接着周围的地面蒸腾起金色沙尘的粒子——是魔力被神力改造后的样子——同属于信仰之力凝聚和感染的顿河也顺从地被改变,
之前还是浮尸和泥沼堆砌的顿河开始变得澄澈、汹涌。
“踏过顿河,我们将走向非信者的土地,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将主的光辉洒落在这片大地上,一如百年前般,这不是为了土地、为了庸俗金银的战争,这是信仰者对不信者的制裁!是圣战!”
“兄弟们!我们是圣旗军!继承了主最初的旗帜,我们即是主之荣光!”
“此刻,我们的信仰可涉过湍急之流!”
为首的男人有没有佩戴头盔,中年人的沧桑在他脸上留下凹陷的双眼,和无眉的眼眶。他手中一柄完全由光凝聚的旗帜飘扬,毫不犹豫地走向了此刻湍急无比的顿河!
银甲的战靴没有常理般没入水面,
随着这个男人走到河水的上,他违背自然规律地站在河面上,湍急的流水在他脚下如同被驯服的野兽,水波在他脚边轻轻擦拭,像是讨好主子的忠犬。
圣旗军的士兵们迈动双腿,
最虔诚者紧跟他们军团长的步伐,面容坚毅,步履坚定,河水不敢造次;
信仰者跟在虔诚者之后,紧闭双眸,口中念诵着经典,脚下的河水在靴边摩擦;
后备军颤抖着在虔诚者后,双眼圆睁,看着如同神迹一般的渡河双腿打颤,低着头和不敢直视神明的信徒一样,推着辎重车一寸寸挪向顿河,顿河的河水拍击着他们的脸,他们的脚踝没入水中,一点点行进。
“啊啊啊啊......”
数个仆役被冲走,
他们尖叫着,祈求着,但被已经逐渐乳白色的河水吞噬。
“流淌着鲜奶的河流赐予信徒以健康,是主的伟力,亦是进入神国的第一重考验......圣徒约丹虔诚,是泥浆工人,过鲜奶河后双手双脚不再粗糙,如牛奶般白皙,身上去鲜花芬芳;其弟不信仰主,也想要渡河,在奶与蜜中溺死......”
已经站在对岸的圣旗军军团长布道般开口,随手就是经文典籍中的选段,所有人都听得懂,也所有人都读过。
“故虔诚者在神侧愈诚,惧者愈惧,背叛者如金粒中混入炭黑。信徒们,兄弟们,同胞们,愿主荣光永存!”
他张开双臂,光铸的旗帜被他高高举起,黏在粗糙旗帜上的无数经文垂下,像是帷幔无边无际。
“愿主荣光永存!”
所有人跪下,虔诚者于地,信仰者于河。而不信者......死!
而在这荒凉之地,只有之前被惊走的怪鸟注视到一切。
它跟随着圣旗军前进,
本该是着甲步兵的行进速度,带着辎重应该极为缓慢,但仅仅日落之后,那怪鸟回首望去已经不见了终日啄食的顿河,周围更是从平原逐渐出现了缓坡。
一天,仅仅一天,没有任何阻挡,教国的军队就横跨了裂口平原!
夜幕落下,
一支十数人的骑兵来到了圣旗军前。
“加缪军团长。”
来人戴着帝国风格的头盔,负面的铁甲被掀起露出里面浊绿的眼瞳和焦黄的眉。
“您虔诚的信徒,罗纳德祝您一切安好,愿主的荣光洒落在鸢尾花之上。”
圣旗军军团长加缪挑了挑无眉的眉头,略感意外地看向深夜前来的人,开口道。
“罗纳德领主,你不是应该在稳定你的领地吗?”
“已经不需要了。”
罗纳德一边说一边摘下头盔,此刻加缪才发现对方连同其身后的骑士铠甲上都是风干成痂的鲜血,甚至是对方铁盔鬓角处的家徽都被遮盖。
没有旗帜、没有家徽,也无怪他一开始没认出来对方。
“已经不需要了,加缪团长,您现在可以畅通无阻地进入北地,帝国的边境除了您虔诚的加德纳哨堡外再也没有其他领地了。”
他笑了,
笑得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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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什么!”
教国先遣军已经彻底吞下帝国北地边境,将长矛指向北地富庶地区的情报让还在寝宫中休眠的布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