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花帝国曾经有两个边缘伯爵,现在只剩下了一个,也就是约德·雷尔夫,也正因如此,约德·雷尔夫在后来受封【边缘公爵】,这个爵位是以他手下的边缘军团为名的。
此刻,这位边境伯爵、边缘公爵正在享受着青天白日下的哀嚎。
奴隶们被聚集在草坪中央,他们大多有着锋利的爪子和尖锐的牙,长发结团,兽耳耷拉着满是缺口。
这些奴隶一边转圈,一边哀嚎。
军士们在间隔四五米远的地方挥动鞭子,破空的风声后,一道道鞭痕被烙印在奴隶们的身上。
这些奴隶是更远处一群奴隶的孩子,他们稍显稚嫩,在皮鞭的抽打下大声哭泣和求饶——
昨夜,兽人的奴隶营出现了反抗者,虽然被驻守的边缘军团镇压,但那个谋事者藏得很好。所以约德·雷尔夫这是在逼那个奴隶出来。
他享受着美酒,这是他缴获的联合王国某个小贵族的珍藏,酒水呈现一种半透明的琥珀色,闻起来有些蜂蜜的味道。
蜜酒……好像是有一些很珍稀的蜜蜂蜂蜜在酿造中添加的酒,是一些大型种兽人杂碎制作的……
雷尔夫公爵的思绪飘散——那个酿酒师后来怎么样了?对了,他打断了那个兽人的双腿,用她的孩子逼迫她酿酒,直到去年他有点腻味后,在她面前扭断了她孩子的脖子,看着她彻底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嗖!”
弓弦的声音,同时还伴有隐隐的风声呼啸,青色的箭矢裹挟着旋风将一个从奴隶群冲出来想要救孩子的兽人胸口撕碎!
他们快按耐不住了,果然,动物就是动物。
雷尔夫心想,随后将杯中的酒喝光,示意身旁的精灵奴隶给自己倒酒——
精灵穿着纱衣……或者说,那就是几条薄纱随意披散,给人一种薄码的美感。精灵看到伸过来的酒杯,一手环胸,将身前的‘慷慨’托起,将双峰之间的峡对准酒杯,下一刻,酒液像是潺潺的河从山峰之间流过进入酒杯。
冰凉的酒液让她微微打颤,
这表示她已经离开母树太久了,周遭的自然花草也不能阻止她魔力的倒退,可能再过一百年,她将会彻底失去魔力。
可在边境城,她活不到那么久。
雷尔夫将视线从那个死去的兽人身上收回,瞥了一眼微微打颤,但很快就不再乱动的精灵,开口:
“你很冷吗?”
精灵的眼中立刻写满了惊恐,连连摇头,她想要说什么,但张口里面的舌头已经消失不见,甚至不只是舌,牙齿也是如此,此刻精灵的牙齿被嵌入了像是胶质一样透明的假牙。
“哦,很冷啊。”雷尔夫似乎并没有读懂精灵的哀求,“帕特里奇,好好温暖一下这个小家伙。”
一个军士打扮的男人走上前,在精灵的挣扎、哭泣中拖走了她。
他铁制的骑士手甲意外地灵动,上面缠绕着的灰色光华让这个精灵只能任凭他拖走,没能有一丝反抗。
“多可爱的幼崽啊,我累了,让他们也睡吧。”
雷尔夫喝干新倒的酒,随后起身,周围手持魔纹弩机的军士将利箭对准了中心绕圈的小兽人们。
远处的兽人群开始变得不安,他们推搡着,似乎打算有人要挤出来却被拦下。
按照惯例,他会再玩弄会儿,然后将那个带头反抗的兽人与一半的幼崽杀掉,只不过今天……
“公爵大人,外面来了一支军队,为首的旗帜是大皇子的。”
一个身着皮甲的军士走来,小声开口。
“布雷·查理曼……”
约德·雷尔夫轻轻念叨着这个名字,一下就明白了对方的打算,他点点头,起身后弓弦轻响,一半的幼崽倒在了血泊里,强大的魔力箭矢把他们的肢体搅碎,断作小节的肠子里空空如也。
哀嚎声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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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殿下!您的到来让我感觉边境的风沙都小了许多。”
“雷尔夫公爵还是这么精神。”
两人简单的寒暄了一下,布雷·查理曼看着眼前的雷尔夫,他和自己记忆中并没有太多变化——
棕褐色的桀骜眼眸,脸皮下的骨骼清晰导致大片的阴影遮挡住五官,看上去不怒自威。当然更加耀眼的是他从不离身的魔甲。
暗金色的铠甲看上去极其轻薄,但实际有着惊人的防御力,其上的每一寸细纹都是一处失落的上古魔纹。
白银时代的产物。
“大皇子怎么有空闲来到边境城?我听我的儿子说您正在进攻白石领,让那群蠢货只敢蜷缩在城墙后面不敢出来。”
雷尔夫公爵大笑着,完全没有提及眼前这群人在白石城前面停了许久,唯一的攻城还被打退的事。
听上去就像是联军们毫无压力地逼近白石城,让林恩恐惧地龟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