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快速奔袭了极限距离,六个骑兵蹲伏在大树下不断喘着粗气。
“真的是男爵庇佑……领主大人保佑,我们……要不是我们听……领主大人恢复训练,早TM被弓箭射穿了……”
领头的老兵呼吸急促,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有了些许力气。
“我是真的佩服穆尔那家伙,咱们最开始的十个里,可能就他一个人保持训练了吧?”
“别提了,要是他在,还轮得着你!”
“我就那么一说,酿的,我也想出人头地啊。”
“你已经做到了!杀了个法师大人,绝对是荣誉!和男爵老爷一样的荣誉!”
几个人在一起舒缓着情绪,相互笑骂间,领头的那个老兵摸了摸腰间的炼金转轮枪,想起出发前兰考特和自己说的话——
“兄弟,活着回来,我们见证的男爵老爷的伟岸,现在要见证领主大人的崛起了。”
兰考特是个相当圆滑的家伙,也正因如此,就算当初没有像怀特那样获得男爵老爷的垂青,他依旧混得很好。
同样的,他在士兵心中的地位也很牢固。
所以老兵能感觉到,兰考特是真的希望自己回来,甚至把那柄领主大人给予的配枪交给了自己——他不止一次看到兰考特拿着这把枪在军营里耍帅。
这可和训练用的枪械不一样,是真真正正有使用权的枪械啊!
“走吧,这次是我们太冒进了,回去写检讨。”
老兵跺了跺脚,起身走向深林。
“教官,你们回来了?”
新式部队的领头队长看到老兵,从蹲伏的姿态站起迎接六个骑兵。
这样的举动看得老兵一阵皱眉,这个队长还没来到近前就被老兵一脚突袭踢翻,随后用重量压在他身上询问道:
“暗哨呢?防御呢?探查呢?我们教你们的东西全忘了?你们想死别拖累我们!”
他怒视着其他人,四十五个士兵被老兵染血的气势吓得一时间不敢说话,仿佛回到了白石领的军营内。
“如果这次遇险的不是我们,是你们这46个人,预设的埋伏点被联军袭击你们大半的人撤退,而我们毫不知情进入预设点,我们就都死了!”
如果说之前的这群新兵还有些疑惑,那么现在则是齐齐咽了口唾沫。
说真的,他们中还真没有想到自己被联军偷袭的可能,毕竟在他们看来自己手握特殊的炼金长弓,就算是被偷袭也能全身而退。
“对不起……”
被摁倒的队长低声开口。
“大点声,我听不见。”
“对不起。”
“再大点声,你没吃饭吗?”
“对不起!”
那个队长涨红了脸,终于是大声把道歉喊了出来,几只飞鸟内惊动离开枝头,却被一旁警戒的骑兵用短弓射下。
“很好,很有精神。”
老兵微微一笑松开了压制,随后对着面前的46名新兵开口布置新的任务。
“更新伏击点位,前往下一个伏击点进行设伏,一、二、三跑步……走!”
————————
南部十二领主联军的动作缓慢,这样反而给了所有士兵舒缓情绪的机会。
士兵们一边行进一边看着残破的两面旗帜交头接耳——
“我听湾河领的士兵说白石领的领主是个施法者。”
“那不就是施法者老爷?我们不是去送死吗?”
“说不定刚刚的箭矢就是白石领的领主使用法术对我们降下的惩罚……”
“说不定那个安德鲁大人就是被白石领领主杀死的。”
“明明是那些骑兵用的法术。”
这时候一个湾河领的士兵插入他们的谈话,开口道:
“你没看到那个骑兵用了之后就逃走了吗?肯定他也不确定能不能杀死人,别吓自己。”
“没错,当时我也是被吓到了,不然就射击杀了那个骑兵了。”
像这样的对话层出不穷,毕竟人总是喜欢在时候逞英雄,无论是什么国家什么时代。
所以渐渐地,行进队伍也不那么紧绷、缓慢,到底自由民只是一群农民,而士兵们也最多是有着些许家传和训练的普通人,
他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军事训练,散漫且没有纪律。
被士兵簇拥的中央,布雷·查理曼骑在他的鳞片战马上,看着喧哗的士兵逐渐从紧张变得平稳,他也是深吸一口气。
“泰特,你很不错。”
布雷看着一旁,一匹黑色的战马佝偻着身形发出严重抗议,上面的领主穿着有些不合身的皮甲。
“没什么,更多是皇子殿下您的威严。”
泰特脸上全是油珠,毕竟在皇子身边做间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