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一步被瘟疫感染的是巴雷特带来的士兵们,西蒙带领的骑兵与女仆被先一步魔力感染,周身泛起绿色,鼓胀的脓包快速形成,只有少数几个人发现了异常快速离开驻扎的营地跑向城里。
“救命,有瘟疫!瘟疫!”
没有了城墙的阻隔,他们快速越过了障碍冲进了白石城内,却被穆尔带着仆役兵挡在了施工区外。
“怎么回事?”
穆尔站在最前面,全副武装。轻骑兵的皮甲在他的身上显得很有气势,一枚刻有血酒的铜徽记被他擦得锃亮。
“该死的!是瘟疫,大规模的瘟疫!我的手下已经病变了!长满了脓疮!”
“多久以前的事?”
西蒙的话让穆尔手中的骑兵剑往前递了递,同时用手提了提自己的简易口罩。
“就在刚才,最开始只是轻微地呕吐,但几个呼吸过后身上就长满了脓包!”
西蒙脸上全是汗水,他自认也是个颇有武艺的骑士,但是现在的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让他久经锻炼的神经一下子打结不知道如何是好。
“冷静,这可能不是简单的瘟疫。”
穆尔看了看西蒙身后,原本浩浩荡荡的同行队伍现在只剩下了6个人,除了一个看起来是奴隶的女兽人,其他的都面带惊恐。
“我们领主大人的女仆怀疑这件事和施法者有关,你经历的瘟疫很有可能是施法者的魔力引起的,我不知道是否同样感染,请你退后。”
随后穆尔挥了挥手,身后的仆役兵就拿着仪仗长枪向前压,将西蒙逼退。
这些长枪是穆尔从城堡的杂物堆中翻出来的,临时打磨好枪头作为守城武器。
用短刀、短剑和皮盾与施法者搏斗那就是送死,当然了,仪仗长枪也是这样,不过好在对方似乎还没打算现身。
“你们不能这样!我可是雷尔夫家族的骑士!你这是在挑衅一个公爵家族的颜面!”
西蒙大叫着,希望能借此让穆尔害怕,但是他错了。
穆尔的眼睛里只有冷静,他知道如果对方身上也感染了瘟疫,放进来伤害了领民,林恩领主回来会不会处置他先不说,赫蒂小姐回来一定会用蛛丝或是藤蔓吊死自己。
她干得出来!
“所有人!准备!”穆尔深吸一口气,将骑兵剑高举,然后重重挥下。“刺!”
西蒙在对方举起胳膊就知道他要做什么,立马带着自己的士兵后退,七手八脚的士兵反而将那个有着狐耳的女仆推了出来。
“刺啦。”
尖锐的长枪刺破了她的皮肤,随着枪尖的收回,临时打磨出的枪刃带走了一大片丝质衣裙。
那狐耳狐尾的女兽人依旧是那副模样,没有打算遮一遮身上泄露的春色,站在原地。
“你他妈疯了吗?”
穆尔也确实不想和雷尔夫公爵的士兵撕破脸,他能看得到对方士兵的盔甲上有着盾牌状的铁徽刻在护甲上,显然是边缘军团的后备役。
真杀了他们没好处,天知道这个女兽人是谁的玩物。
“穆尔队长,让他们进来吧,只要你能保证他们的安全,我可以不追究这次的损失。”
身后传来巴雷特的声音,穆尔转头看着这位英俊的混血儿,片刻后将剑低垂。
“你们所有人先沿着地上的白线前往那个帐篷,闭眼不要问任何事,一会儿就有人带你们离开。”
“你,去暂时停止检查队列,让他们插进去。”
穆尔做出了妥协,在他们身前有一条用白石粉末临时画出的线条,一路通向一顶行军用的帐篷。
另外5个仆役兵在外围看守,白石城的居民们在帐篷前排起了很长的队。
“好好好……”
有了自家少爷这个救星,西蒙连忙点头,只是还没等自己迈开脚,下一刻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
“呕!”
带着胃酸和没有消化完的肉干,大量的液体像是浑浊的惨绿色鼻涕虫被他吐了出来,
量之大几乎是下一秒就淹没了自己的脚踝。
这些腐臭味的液体浓稠地贴在西蒙的脚面,一点一点,向下滑动。
“所有人!后退!确认口罩佩戴,点燃干草束!”
穆尔的反应迅速,在西蒙呕吐的瞬间就下达了指令,天已黄昏,接着周围的火把守城队点燃了腰间挂着的干草束。
随着浓烟滚滚,天空中骤然显现出大量的荧绿色的粉尘,
同样地呕吐物与西蒙等人的身上都有,正借着基本上没有的微风晃晃悠悠落向众人!
“这是什么!该死的!恶魔吗!”
队伍里有人发出了恐惧的疑问,但他们身后见多识广的巴雷特回答了他们的疑问。
“那是魔力,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效果就不知道了。”
他说完就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