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市区的长途大巴也早就关了门,人能去哪呢。
着急中,王坤又打来了电话。
“人找着了吗?”吴大光焦急的问。
“没呢,我还想问问你那边找没找着。”王坤回答。
“赶紧跟他们家里人联系,再去派出所,软磨硬泡的让他们帮着找找。”这个年代的规章制度是有的,但没那么严。
吴大光无疑是将一颗炸弹丢给他。
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就算是顶雷也得上。王坤快速找到刘琦留下的家中联系方式拨打过去。
对于大半夜的突然打扰,刘琦父母那边看显示是晨光服装厂的电话,第一时间以为是刘琦打来的。
“琦琦,这么晚了,打电话干什么。”刘琦父亲问道。
“刘琦父亲吧,我是您女儿所在服装厂的副厂长,您女儿刘琦在晚上六点的时候突然不见了,我们派人县里市里都找了,找不见人。”
“出啥事了,我们家刘琦怎么了?”父亲一下子慌了。
“我们怀疑刘琦离厂出走了,我们这边已经报警,您看您家里人来个人……”
“人好端端的在你们厂子里上班,人咋就不见了,你们是不是打她骂她了,我跟你们说,我们家琦琦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们厂子吃不了兜着走。”
“我们一定会承担责任,请您家里也留人,刘琦回去的话,家里有个人好照应。”王坤依旧是耐着性子说着。
那边什么话也没说,王坤这边听到了一声‘啪’后,电话就挂断了,电话那头看来挺生气的。
吴大光带人在市区把手,王坤这边在县区找人,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一点踪迹都没有。吴大光找累了就坐在火车站的台阶上看着火车站人来人往,刘琦该不会像他一样,重生了吧。
找到次日下午两点钟,晨光服装厂的一辆货车回来了,司机小刘一下车,就发现了厂子的人少了一大半。
“这是咋了?”小刘问向其他职工。
“你还不知道呢吧,刘琦不见了,失踪了。”
“那哪可能呢,昨天晚上她不是回家了吗?”小刘说。
“啥?他昨晚上回家了?”
“先别说了,赶紧个王副厂长说去吧,吴厂长都带人去市去找了,着急坏了。”
小刘被一个中年女职工拽进了王坤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小刘:“刘琦昨天晚上找到我说,吴厂长批了她假期,她不想今天再走,昨天晚上就坐着我的车去了河涝县,河涝县旁边有个河坝县,有个小站点,她就从那坐的车走的。”
王坤得知消息,第一时间给吴大光报告了消息,然后给刘琦的父母报告消息过去,刘琦的父亲昨晚已经上了火车,还好刘琦父亲是生意人,手里有大哥大,火车坐了一半,又回去了。
谁也不知道刘琦会突然来这么一手,晨光服装厂的货车上没有通讯设备,想联系都联系不上,就拿那个河坝县来说,河涝县吴大光还知道,河坝县在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地方,更别说那个小站点,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取缔。
老二那群兄弟跟着忙活了这么久,怎么着也得请人吃顿饭表示感谢一下。吴大光找了一家还算体面的饭馆,点了一桌子的肉菜。
“光哥,这刘琦也太不懂事了,她一个人潇潇洒洒的走了,让一群人找她。”老二说道。
老二那群兄弟跟着附和:“没错,这样的,趁早辞了,这事有一就有二,谁也不是她爹妈,谁管她任不任性呢。”
“人家既然想走了,就没打算回来。”吴大光说道。
“回来也不要了。”老二说。
吴大光没接话,但他所想的和老二一样,刘琦整这么一出,她就算有脸再回来,晨光也不会再敞开大门欢迎她。
张二赖全程不语,这一次,刘琦是真玩大了,刘琦似乎与他所想的那个天仙女神不是一个人,他以前觉得刘琦是大城市的人,有点小脾气小性子是正常的,可是这一次,刘琦明摆着就是任性,任性大发了,这种任性,他是压不住的,张二赖在心里默默的给刘琦判了死刑。
吃过了饭,吴大光看张二赖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原本还想着喊吴雅丽出来玩,一看张二赖,还是算了吧,就不往他伤口上撒盐了。
太阳从高挂到落下,又到升起,张二赖就在床上躺着,该吃的时候他照样吃,就是没几句话,还极力的掩饰自己没有不开心。
天亮以后,吃过早饭,吴大光就载着张二赖回去了,中间在一个小镇子上吃了点东西,张二赖这次失恋似乎没有第一次那么难过,虽然也会难过,至少没有难过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一天到晚的就说他失恋那点事。
下午回到县里,张二赖下车,吴大光还想说什么张二赖满不在乎的先开口:“光哥,你不用劝我,我又没失恋,我都没追上人家,人家是大城市的天鹅,跟我这个癞蛤蟆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