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在一旁全程旁听,他没有插话,他与厂子相处有日子了,他们的感觉自我良好,身为县长,着实找不到方法让他们看清现实,吴大光这么说也好,也该让他们清醒清醒了。
吴大光说完后,那几位反驳的骨不再吭声,以前他们仗着是国营企业,大把的中间商来找他们合作,现在哪有人来谈合作,期间也有中间商提过建议,那都是委婉的,没有吴大光这么狠,直接劈头盖脸的通批一顿。
沉默良久,县长打破尴尬:“市场嘛,就是风翻云涌,谁也不会一帆风顺,小吴说的在理,陈老可要仔细掂量掂量。”
县长给了台阶下,他们现在不下,一会想下都下不来了。
“小吴分析的对啊,我们总在厂子里,不做市场调研,确实落后了。”厂长出来打圆场。
“几年没看市场变化了,如今变的都不认得了。”
骨干们官场话说的漂亮,你一言我一语,尴尬气氛掩盖住,谁也不会缺心眼的再去揭开。
其实,吴大光那么慷慨激昂的教说,换来的是转移话题,表面上给人的感觉就像打在了棉花上,实际上,这些话如根刺一样扎进了这些骨干的心里。
没人再继续这话题,都招呼着回厂子细谈,有了吴大光刚才的一出,谁也不敢再轻视这个看上去年轻内心稳如泰山的小伙子。
回到会议室,吴大光讲解了他的规划,这些规划h县长说过,县长提前给这些骨干打过预防针,大概意思,厂子只与他打照面,小商小贩所出的任何事由他全权处理,至于酬劳方面,直言不讳每件衣服要一块的提成,次月十号还清上月衣服欠款,以此类推。
过程还算顺利,经过协商,对方需要吴大光提供自己的身份信息,财产评估抵押,签订合同,这一纸合同,与其说是合同,更不如说是看在县长面子上丢给吴大光的一张纸而已,对吴大光,他们只见识了到了他的口才,二十来岁,实力能老成到哪去。
当天,吴大光便用拖拉机拉了两百套衣服去试营销。
吴记餐饮交由老二打理,为了走生意,老二把大哥大借给了吴大光,为了厂子婚庆行业的宣传条幅迫不得已又一次先摘下。
早早的接了杏花放学,三人开着拖拉机回老家。
在县城呆久了,见惯了飞奔中的小四轮,拖拉机的速度有了对比,显得吭吭哧哧的。
临近午夜,吴大光才回到下洼村的家中,整个村子的灯都熄了,村里人唯一的娱乐项目只有夫妻那点事,这便是为什么农村孩子多的原因。
简单吃点饭,吴大光一行人没再闹动静,加入了睡觉大军。
早上,吴大光三人开着拖拉机去了镇子上的集市,拖拉机放在集市旁边,由张二赖看守,吴大光拿着一件包装好的衣服进了集市。
集市上的老摊主见到吴大光,都打招呼。
“大光,听说你去县里了,有日子没见你了。”
“发财了吧大光,往后我们去县里,你可得招待我啊。”
“可想死我了大光,上车卸货连搭把手的都没有。”
“你就想着大光给你搭把手,我都想吃大光家的大骨面了,大光那大骨面,才是最正宗的。”
这话被一个做大骨面的摊主听了去,附和:“还有我家的正宗?”
“你还别跟人家大光比,人家是可是咱集上大骨面的祖宗,他要不是去县里发展,哪有你们的生意。”
过去的事,过去的人,聊起来总是暖的。
环顾四周,大骨面摊子有七八家了。
等了不多时,等到了来摆摊的张大姐,张大姐看到吴大光和杏花,塄了一下,没敢相信。
“杏花?”
“张婶儿。”杏花欢快的跑向张大姐抱住。
张大姐抱着杏花,很开心:“你们今个咋回来了呢。”
“那不是想张姐了,回来瞅瞅。”
“大光你可别拿我打趣。”
吴大光把手里包装好的衣服往张大姐面前一递:“张大姐你瞧瞧这衣服咋样?”
“你给我买的衣服?”张大姐笑着接过衣服,扯开包装,拿出一瞧,衣服真不赖,要身段有身段,针脚密实,连线头都收的好好的。
“张大姐,你给评价评价啊。”吴大光追问道。
“这一衣裳不赖,得不少钱呢吧。”张大姐摸着布料和做工,她摊上卖的简直不能比:“县里的东西就是好啊。”
“张大姐你要是想卖,我放你这点,卖出去了,你给我一块五钱的差价咋样?”
“一块五钱差价?我不用出钱,我卖货,不管赚多少,一件衣服出去成本给你一块五?”
吴大光点点头。
张大姐转头看看自己的小摊,又看看手里头的衣服:“这衣服是不是很贵,咱这地方人可买不起。”
吴大光摇摇头:“成本价七块,是从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