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才知晓王上为何对赵王姬情意深重,他笑了起来:“门外有风,王姬不如去宫内等候……”
“怕是要费些功夫清点,内官不如一同进去等候。”
长乐本想拒绝,又一想他如今可是天子近身内侍,太过恭敬必然会惹姜姒生疑,便随她进了殿内。
朝华宫内茶类繁多,随便一罐都是名品。
“内官,请喝茶。”
王上扮作内侍模样立在姜姒身旁,长乐却有座位还有茶饮,一主一仆,如今的位置翻了个个,他鬓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丝细汗,拿出手帕快速擦拭掉,又装作正常的样子。
长乐是个健谈的,等待的几个时辰都是他在言语。
姜姒感觉脸都要笑僵了,直到让商阙送走他,才猛然跌坐在凳子上:“如月,快给吾倒杯凉饮。”
“王姬不可,今日孔医师说过忌口之物,您又忘了?”
姜姒这才想起来孔梵的叮嘱:“那便喝点温茶罢。”
如月笑眯眯给她倒了一盏茶:“奴婢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多精美之物,可见王上对王姬很是看重,什么好东西都搬到了这里,如此,以后王姬定不会受什么委屈。”
姜姒拿起手帕擦掉脖颈上的汗:“这种话在你我二人面前说说罢了,勿在外人言。”
“奴婢省得。”
姜姒拿起王上御赐的书籍翻开看了几行。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疾步走到姜姒面前,语气讥讽:“王姬还真是有雅兴!”
面前之人正是多日不见的孙媪。
若不是突然出现,姜姒还真把她忘了。
姜姒淡淡道:“嬷嬷身子好了?”
不说还好,一说孙媪气的能跳起来,她面色铁青:“王姬好大的本事,不仅让周内官唯命是从,还敢将我囚禁。”
囚禁?
姜姒眼含笑意:“嬷嬷说哪里的话,因着感念嬷嬷一路操劳,许多事不想假手嬷嬷,何来的囚禁。”
“我坐了一路的马车,直到昨日才苏醒,若不是周内官用了非常的手段,我怎会如此?”
“许是嬷嬷不适合商都城的气候。”
听她这么说,孙媪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不过是靠三王姬才得来的荣宠,还敢在她面前拿乔,来找姜姒的路上她看过了,此处宫殿金碧辉煌,室内更是别有洞天,比赵王和王后所住宫殿还要繁华几分。
而这些本该属于三王姬,现在却落入这个不入流的贱人手中。
孙媪毫不客气坐在姜姒对面:“王姬,您别忘了,这些原本可都属于三王姬。”
“三王姬?”姜姒语气淡淡:“孙媪莫不是忘了,如今的我才是三王姬,好在此处只有我们三人,否则传出去便是欺君的罪名,孙嬷嬷可担得起?”
孙媪被怼的哑口无言:“你!”
姜姒懒懒的扫了她一眼:“无论何时,吾都是主,嬷嬷为仆,切莫忘了分寸。”
“好啊你,进宫才不到一日便如此嚣张跋扈,我若不将此事讲与国君和王后听,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你的一番美意。”
孙媪果然知晓怎么拿捏她的软肋。
姜姒抿唇一笑:“嬷嬷,进了王宫,你我便荣辱与共,吾若得罪了王上,嬷嬷有机会活得下去吗?长乐内官还未走远,嬷嬷若想见王上,吾便将他喊回来便是。”
孙媪虽没见过长乐却听说过他的威名,听闻其面色白净,手段却残忍,她语气讪讪:“我是为了国君和王后。”
“是吗?”
姜姒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几分讥讽。
孙媪又一次拿出底牌:“王姬的母亲可还在王后手中,嚣张跋扈也要有个限度。”
“嬷嬷说哪里的话,你我在齐宫中举步维艰,行错一步都将万劫不复,吾也是小心行事而已。”
见她语气放软,孙媪气还未消:“听闻今日王上赏了王姬许多金银玉石,此等贵重之物,自然要找个可靠之人看管,正巧我在宫中无事,不如将库房钥匙交由我保管。”
说了那么久,终于进入正题。
姜姒浅浅一笑:“嬷嬷来得不巧,库房钥匙已经交给周内官保管。”
她确实想要真金白银傍身,却也知晓有命拿没命花,倒不如交给周暮春保管,一劳永逸。
果然是个眼皮子浅的,竟然将此等贵重之物交给外人保管,孙媪脸色白了青,青了红:“王姬好大的胆子,此等大事,竟敢私自做主。”
“哦?我倒不知朝华宫还有第二个主人。”
商阙嘴角上扬却未带半分笑意。
孙媪吓了一跳,连忙从座位上跳下来,行到商阙身边,福了福身:“周内官有所不知,以往王姬的库房便由奴婢保管,此次入宫前,王后也特意交代过,故奴婢才有此一说。”
商阙唇角微勾,笑意却不达眼底:“是吗?可赵王姬已然成了天子的宫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