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冥顽不灵之辈无话可说。”
“王申老头,你说什么呢?”
站在最前方之人便是大齐丞相,亦是百官之首张随,他轻咳一声,扬声道:“二位切莫喋喋不休,不如听听王上的意思?”
高位之上,玄衣纁裳之人,单手支着下巴,静静的看着众人。
“可是吵够了?”
天子威严,众人不由得屏息凝神。
“去岁之秋,大齐得以一统天下,孤以诸侯国之礼对五国国君,征战多年,大齐乏累,如今正是养兵蓄锐之时,谈何再战。
去岁之冬,孤设郡县制,完善大齐律法,统一文字及钱币,更是制定土地私有,让百姓都能安居乐业。
如今已过去几月,孤说的这些才进行半余,诸官有何感想?”
朝堂之内,安静如斯。
天子又道:“孤体谅诸位辛劳几载,特命诸位无事不入朝堂,而今见诸位神采飞扬,想必是休息够了。
既如此,孤说的那些,一月之内实施完毕,否则该罚的罚,该怪罪的怪罪。诸位以为如何?”
张随扬声道:“王上所言极是,臣羞愧万分。”
“今日有奏便奏,无奏便退朝,孤不想听诸位吵闹。”
“臣无事禀!”
“臣无事禀!”
“……”
商阙捏了捏眉骨,心中颇为烦躁,姜姒哭了一整夜,叫也叫不醒,孔梵施针后才有所好转。
她幼年受了颇多挫折,身体本就虚弱,这些年虽有孔梵调养但他依旧放心不下。
“王上,丞相到了。”
商阙靠在椅背上,笑吟吟的望着他:“这些时日,丞相辛苦了。”
“王上再不归来,臣的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张随长叹一口气,“诸位将军一个赛一个嗓门大,诸位文官一个比一个能说会道,整日吵吵闹闹,不瞒王上,臣已经几月没睡过好觉,人都瘦了好些。”
数月前,商阙只身前往陵城,张随虽忧心但知晓王上绝不会弃天下于不顾,便专心代其处理事务。
而今总算回来,他也算是功成身退。
商阙笑道:“丞相乃百官之首,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臣羞愧。”
“丞相确实清瘦,孤命人为丞相送了几车猪牛羊,好好享用便是。再准丞相三日假,好好睡一觉,待休息好,还要操劳。”
张随点头称是:“多谢王上,臣先行告退。”
二人相识多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商阙自是相信张随到极点,才会将偌大的齐国政务交到他手中。
“王上,朝华宫差人回话,说赵王姬已醒且十分担忧王上安危。”
说话之人正是真正天子近身内侍长乐。
商阙沉默片刻问道:“可有不安?”
“醒后沐浴更衣,吃过饭,还在殿内逛了片刻,王姬看似并无不安。”
“宫中可安排妥当?”
长乐回道:“数月前便已经准备妥当,如今长乐宫上上下下皆是伶俐口严之人,底子也调查的清清楚楚,并无任何不妥。
奴才亦安排护卫日日夜夜看守宫殿,必不会让王姬出事,只是……奴才心中有疑,不知该不该说。”
“直言便可。”
“以往入宫王姬贵女皆有封号,不知赵王姬……”
王上都能亲自相迎,封号自然不可随意给之。
商阙突然想到上一世姜姒入宫后,只封了个少使,此为宫妃最低等,宫人自然不可随意欺辱,然其余王姬贵女却可。
她们见姜姒貌美,担心其抢了宠爱,便随意磋磨。
虽后来处以极刑,可那些伤害都无法抹去。
后他爱上姜姒,将其封为美人,宫妃无一人比她位份高,她却不开心,还因此间接而丧命。
这一次……他需要好好思量一番。
“不急。魏姬如何?”
魏姬正是魏国王姬司徒钰,其乃魏王和王后嫡女,去岁之秋便入了宫,被封了魏良人,其表面如可怜白兔,实则心胸狭隘,上一世姜姒丧命,少不了她的手笔。
这一次他虽知晓,却不能就这么杀了她,因为他要吊出背后之人,将其一网打尽。
“魏姬这些时日除了与其他宫妃走动,并无异常。”
“看好她,莫要让她靠近姒姒。”
“诺。”
商阙熟稔的换上内侍衣裳,在脸上涂上脂粉,淡淡的瞥了长乐一眼:“想笑便笑。”
长乐抿唇笑了起来:“王上相貌堂堂,与内侍无半点神似,也不知王姬怎的辩不出来。”
“孤演技精湛,姒姒察觉不到实属正常。”
“奴才担忧有朝一日王姬发现王上一切行为皆为假,会不会适得其反。”
商阙也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