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可无碍?”
“有孤在此,不会有事。”
那件狐裘本就是他以往猎下的白狐所制,白狐乃稀罕之物,这件狐裘亦是六国唯一。
最初将狐裘给姜姒,她觉得此乃王上赏赐之物,自然要悉心保管,便一直收在箱中,唯恐沾染上尘埃。
眼下破庙已然被毁,众人只能躲在破落村落之内度多冬夜,村落房屋多是黄土所盖,挡风挡寒都不如青砖盖的破庙,唯有狐裘最是保暖。
大雪耽误回程,怕还需几日才能抵达,姜姒畏寒,莫要着凉才是。
如月将药端来,随口一问:“可需奴婢喂王姬喝下。”
“退下。”
如月福了福身,小声道:“奴婢已经收拾好安置之所。”
周暮春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如月已经明白他的意思,默默离开。
车内,如手心大小的几颗夜明珠放在矮塌上照明,周暮春将姜姒揽入她怀里,端起漆黑的药汁,轻声哄道:“姒姒,该喝药了。”
姜姒怕苦,所以他命孔梵为其配的药皆无苦味。
每隔一段时间孔梵都会进宫为姜姒复诊一次,至于买药、熬药、喂药皆是如月所为。
如月身为大齐死士,几年前得了他的命令进了赵宫,因其能说善道、性格圆滑,很得赵王后器重,她功夫了得,能轻易进去禁军守卫之处,也因此这些年为姜姒喂药,她也未察觉半分。
周暮春舀了一勺药,吹走了热气,将其送入姜姒口中,但昏睡中的她并不知如何吞咽,漆黑的药汁顺着她的下巴向下滑动。
试了几次皆无果。
周暮春垂眸低头含了一口,抬起她的下巴,缓缓将药送进她的口中。
她不自觉的吞咽,令周暮春眸色渐深。
周暮春又故技重施将药喂完,却不舍得离开她的唇瓣。
他重重的在她唇上碾磨,舌尖轻抵她的口齿,而姜姒的红唇上也由苍白变得潋滟无比。
“姒姒……”
此时的他像一只阴暗的老鼠,不敢光明正大出现在她面前,只能在黑暗中如此行径。
也只有在黑暗中他才敢暴露出自己的内心。
对姜姒那么痴狂,那么迷恋,甚至想把她融入骨血之内。
周暮春轻声叹息道:“姒姒,别让我等太久。”
可惜他的话并无人理会。
姜姒又梦到了那次的场景,梦里的男人杀了数人,提着剑一步一步朝她靠近,她害怕的向后缩,身后便是石阶,她退无可退。
一只宽大的手掌忽而将她拉起身,惊魂未定之时,又被其一把抱了起来。
她怯怯的缩在男人怀里,两手攥紧他的外衫。
男人扫了她一眼,冷声道:“怕了?”
她浑身颤抖着:“妾……不怕。”
“呵。”
方才热闹的宫殿,此刻血气冲天,偶然瞥见掉落在地上的断手抽搐片刻便没了动静,她瞳孔放大,想呕又不敢呕,只能强忍着恶心缩在他怀里。
他绕了许久才到一处宫殿。
室内热气蒸腾,姜姒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抛进池内。
她呛的喝了一口水,急忙露出脑袋向岸边游。
“为孤宽衣。”
姜姒看不清室内环境,以为有人服侍,故没有应声。
男人不耐烦又喊了一声,姜姒这才知晓是在叫她,她身上沾了血污不说,此刻还衣衫不整,若是就这么出现在他面前,于理不合。
正犹豫间,男人不知何时下了水走到他面前,食指轻佻的抬起她的下巴:“赵姬,为何不应孤?”
“妾……妾衣衫不整……”
鼓囊囊的胸口和盈盈一握的细腰即使在雾气中,依旧展露无疑。
男人的声音多了几分沙哑:“为孤宽衣!”
姜姒含羞垂下头,双手轻轻扯开他的衣衫。
“为何不看孤?”
姜姒只与他经历过几场情事,每次都是夜间,从不敢直视他的身体。
“天子神颜,妾不敢。”
男人忽而扯开她的腰带,又一把将她的裙裾扯去。
姜姒来不及惊呼,衣衫落尽:“王上……妾……不用清洗……”
“哦?可孤看着赵姬身上脏的很,得多清洗几遍才好。”
男人的力气大的可怕,任凭姜姒怎么挣扎也无果,水声潺潺,她微弱的叫声也被掩盖其中。
“赵姬,唤孤的名字……”
天子名讳,莫说她一个小小的姬妾,就连王后怕是也不能直呼其名。
无奈,姜姒只得小声求饶:“求王上放过妾身吧。”
可她不知道,她的声音绵软,越求饶男人眸色越深。
水浪翻滚,姜姒被他放在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