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课的日子, 修炼的间隙，灵瑾和朱云、小芝两个人，在弓射场上射箭。
灵瑾面上未显, 但她今日的箭，似乎难得地带了几分懊恼的情绪，变得又快又准又狠，一下接一下地穿透灵靶, 留下深深的窟窿。
半晌, 灵瑾放下机关弓, 忽然带着几分苦恼说：“阿云, 小芝, 你们说我……”
“嗯？”
举着弓的二人一同回头看她。
灵瑾不安地问：“对异性来说，我作为一个女性翼族, 是不是挺没魅力的？”
小芝和朱云震惊了。
朱云尤其震惊, 手里的弓弦“啪”得脱了手，灵箭就这么射了出去, 脱靶十万八千里。
接着，小芝和朱云不约而同地放下手里的弓，激动地冲向灵瑾。
朱云一把扣住灵瑾的肩膀。
小芝慢了一拍, 没扣到, 但还是坚定地站在旁边，踮起脚，好显得自己和朱云差不多高。
两个人情绪都很激烈――
“没有女性魅力？？？！！！你？！哪个孵不出脑子的臭蛋说的？！他没有长眼睛吗？！”
“这不可能！公主，你不要听那些人胡说！”
“灵瑾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走出去说一声，光是这个大学堂里, 喜欢你的人都可以从南门排到北门？！”
“公主是我见过最出色、最漂亮的小型翼族女子！”
“不要说异性了，我要是个男的, 我都想娶你！”
“就是！”
朱云和小芝同仇敌忾，一唱一和，都一副恨不得当场变成男人和她成婚的样子，将灵瑾说懵了。
灵瑾呆呆地道谢：“谢谢。”
但她心情却没有好起来，反而黯然道：“可是若是如此，为什么有人连看都懒得仔细看我呢？”
“谁啊？”
小芝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问。
灵瑾难以回答，那毕竟是兄长。
朱云见状，没有逼问。
得知灵瑾不是被人嘲笑了，而是这方面的问题，她反而冷静下来，将手安抚地放到灵瑾肩膀上。
朱云说：“感情的事，就很难说了，每个人的喜好都很复杂，就算你是天下第一美人，总还会有人不喜欢你呢。说不定是对方对其他类型更感兴趣，说不定对方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又说不定是个修炼狂魔，只喜欢修炼不喜欢人。反正原因多了去了，肯定不是你不好，看开点。”
灵瑾茫然地点头。
但她心里却想，兄长不喜欢她，会是哪种理由呢？
是不喜欢她这种样子的女孩子，还是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但她不知道？
哥哥平时在修炼上花的时间也不少，如果是因为修炼，也有可能。
还有，也有可能是他们当了太久的兄妹，在他心里，她真的只是妹妹，所以连看都看得看。
想到这些可能性，灵瑾心间一凉，仍觉得难过。
*
“木鸟，瑾儿今日，在做什么？”
从外宫走向内宫，刚回到屋内，寻瑜手一招，空中飞落下一只金红色小鸟，停在他手腕上。
小鸟脆生生地开口说道：“公主什么都没做。她和朋友射完箭后，就一个人呆呆地在屋里坐着。”
“呆坐着？”
寻瑜稍顿。
“就一动不动吗？”
木鸟回答：“一动不动。有时候会改造她的弓，但大多数时候一动不动。”
寻瑜沉寂。
自从那天随手雕了一只小鸟去见灵瑾以后，寻瑜觉得这个方法不错，就将这个木灵保留了下来。
灵瑾最近好像一直心情不好。
他其实有一点……就是有一点点担心她，还有一点在意她最近那些奇怪的反应。
但是他毕竟平时要帮母亲做事，不能时时刻刻陪在灵瑾身边，索性就派出木灵，时不时过去看看。
木灵有一点意识，但又不完全有灵智，看上去像是活物，可又有区别。
对灵瑾来说不会觉得有压力，同时……也免去他与灵瑾离得太近时的那些尴尬。
有时候，他并不能完全控制自己，只将自己的位置正确摆在兄长上。
灵瑾也学过木灵术，虽然做不出这样行动自如、以假乱真的木灵，但她一眼就分辨得出来。
寻瑜放出木灵以后，并没有进行掩饰，灵瑾没有表现出反感的意思，甚至有时候还会和木灵说说话，应该是默许了。
可是，灵瑾为何会呆坐在屋里不动，寻瑜却又想不通。
灵瑾确实是个有点呆呆的妹妹，但只是迟钝一点，又不是真的呆。
这时，木灵忽然用它那小孩子的声音奶声奶气问：“主人，你是在为公主的事烦恼吗？”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