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今盘桓在大漠之北或河套平原的匈奴与鲜卑等各部都元气大伤,几无可能前来城塞挑衅汉军的威武,但孰人能料知未来数十年后的情景呢?
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行事谨慎且所虑深远,不愧是将门之后啊!
心中感慨了句,郑璞收笛起身,步至张苞身侧轻声道,“文容兄,别来无恙?”
“尚好。”
张苞直起了身躯,脸庞上带着一丝疲倦,“最初戍守此地,终日觉得无所事事。如今倒是忙碌了,反而......”言半而止,他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嘿,子瑾刚至,我叙这些作甚!走,归塞,我设宴为你与伯松接风。”
言罢,便招呼诸葛乔与执起郑璞的手大步归去,还打趣了句,“子瑾可是来得有些晚了。前些时日,河西各豪右来使以及一些投机的羌胡部落说客纷至沓来,令人烦不胜烦;但近日却不知为何,来者寥寥矣。”
来使竟是锐减了?
算算丞相招降书信在河西走廊辗转的时间,此段时日不是使者更众才对吗?
闻言,郑璞脚步不由一顿。
“兄可详言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