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红发小猪得意地扛起网球拍，哪怕是幸村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也能想象到自家部员此时的神情。
“是吗，真是太好了。”
美人一旦发自内心地笑起来，让一边正在给幸村配药的护士都忍不住瞧上几眼。
只因为这位国中网球届的神之子有着连上帝都嫉妒的美貌容颜，不仅举止优雅，更是生处在花样般美好的年纪。
而柳自始至终注视着眼前谈话的二人没有说话。
就在此时，五月静静地走过去，伸手从身后圈住他的腰，轻轻抱了抱他。
对方怔了下，拍了拍她的手，并没有回身看他，只是望着对面的观众席：“是我不小心打扰到你了吧。”
女孩摇摇头，侧脸贴着他劲瘦的背，听一听，从这个角度，他的心跳是什么样的，是快是慢，是心里有人，抑或心里有事。
“心里有事，又不肯专心看比赛，会令人担心你的。”她的声音好轻柔：“从前我的爸爸告诉我，人在不经意的时间会跨入意识的最深处，住在那里，那里就会有你心事的答案。”
闻言，柳轻轻一笑：“我不太信这个。”
他这个人说到底没有什么信仰，没有信仰的人会很彷徨，即使多年来他如沙门般克制，也禁不住红尘弹指一挥，打破他的克制一如打破幻想
由于单打二的比赛还有一会。
所以少女静静地陪了他一会，在所有人摸不着头脑时，只见女孩从一旁的盆摘拾起一颗小石子，然后起身，拿过他手里的玻璃水杯，轻轻一声，她手里的小石子掉入水中，发出一声轻微的撞击声。
男友看了一眼：“这什么？”
言语间无怪罪之意，并没有在意对方拿走自己的水杯。
没想到五月叹气：“你这样的人，我大概也了解一点，脑子很复杂，很少会受人影响，重情重义，并且在关键时刻具有很强的自我牺牲精神，作为你的女朋友，我没有你那么复杂的思绪，也是愁的很。我这里只有三流偶像剧的情节，你想笑的话就笑吧，能博你一笑也是好的。”
她将水杯放在他面前，当他放低视线时，小石子已经稳稳地沉在杯底。
而对方的嗓音如深夜的风般轻柔：“万物有灵，人由石而生，为什么不愿意去相信一次它本身也可以有石头的灵性呢？我喜欢石头，在于它落下的样子，水里、地上、沼泽中，它都能迅速找到最快捷的方式落下。牵引力，对，说的就是这个，石头不喜欢走弯路，它总是最诚实地遵从牵引力，换来的是命运待它不薄，火烧、击碎、淬炼，地狱般的十八般苦难之后，它依然硬气。”
柳看着眼前的玻璃杯，眼里有萦绕的雾气。
对此，五月忍不住抚上他的脸。
“我常常好奇，你究竟有多少放在心里的秘密。”她看见他有些神色微动，已知自己说对：“当然，我并不是说有秘密不好，如果这样的秘密让你不能够快乐，那多少是不可以放太久的，你是聪明人，但很多时候，我却常常觉得，你总是选择最难受的一条弯路去走，这不像你。”
或许是现在的氛围刚刚好，他放下水杯，忽然握住她的双手，将它包裹在掌心，就像是把这双手以及这个人永远放在触得到的手中。
许久之后，立海大参谋缓缓开口：“事实上，接下来我要交手的人是我的......多年好友。”
闻言，女孩没有回话，神情稍微有点尴尬。
褐发少年讶异地挑挑眉看过去。
果不其然，不知何时在仁王的挤眉弄眼之下，就连和幸村的语音通话都被这些不怀好意的同僚们改成了视频通话。
主张磕CP，大家一起磕。
只见画面上躺在病床上自家部长笑眯眯的神情尤为显眼，更别说身后一群吃瓜的好友们。
这下子，柳内心本就要和友人对决沉重的语气都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气：“你们很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