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直奔陈师傅那儿去。
大黄许久都没见到温漾,一闻到她的气味,就撒了欢儿似地扑了上来。
“好了,陈印辰,坐下!”
小姑娘娇娇地一喝,大黄摇晃着尾巴,乖乖蹲坐在原地。
陈师傅忙着手里的活儿,闹起了小孩儿脾气:
“我还以为你忘了还有我这个糟老头子呢,这么久了都不说来看看我,果然哪,人老了,不中用了。”
温漾眉眼弯弯地凑近陈师傅身前,主动替他搭起了手。
“师傅,你这就是冤枉徒弟我了,快大四了,得忙实习,这两天我又接了个新活儿,心里有点犯嘀咕,所以才想找您来一起商量商量,您可是我的主心骨,我可离不开您。”
小姑娘的示弱恰到好处,即使是在拍马屁,每个字都算是说到了陈师傅的心坎儿上。
陈师傅没好气地轻哼了一声,脸色却好转了不止一星半点。
“说说吧,怎么个事儿。”
温漾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致地讲述了一遍,陈师傅听完,猛地吸了口旱烟。
“这个米会长的意思,是想让你自己亲手染一块布料出来,市面上的东西再好,总归都是流水线上产出来的,没什么灵魂。”
陈师傅一语道破天机。
而在温漾染坏第十一块布料后,她终于揣摩出了染布的精髓。
抛去一切华丽的技巧手法,小姑娘选择采用最原始的浆洗方法,一点一点地过水上色。
终于。
赶在太阳落山前,一块图纹挑染均匀有致,别具巧思的布料晾晒在院子里的竹竿架上。
映衬着夕阳的余晖,布料焕发出鲜活的生机。
“幸好,你这个染布西施不算笨,要不然的话,我真的要考虑关门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