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的话,就活到妳能亲自把它夺回来的那一天吧!"
记忆中,少年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语带轻蔑地发出了如同空白支票般的战帖。只不过当时的她不够强大,只能将这句话记在心中。日子仍要继续,但她从未忘记过那句话。
现如今她早已独当一面,又恰好有个这么好的时机送上门,"要是我不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岂不是太可惜了吗?"西莉尔斯朝哈库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所以说,我们要相信奇迹啊!"
"奇迹个屁!妳真的有把握能赢过特拉法尔加·罗吗,西莉?"
"这个嘛,如果没采偷袭策略的话,五五开吧!"在哈库的瞪视下,她心虚地改口:"那,六四开?"
和不听劝的人当伙伴是件容易折寿的事。虽然革命军里像这样不要命的也不只她一个。
"如果妳一定要去的话,就我和妳一起吧!"
"不行,太危险了!"
"……妳竟然还说得出口?"哈库一脸难以置信,显然是快被气炸了,"妳知道手术果实能力有多难对付吗?他现在的赏金或许放在伟大航道不够看,但是实力并非是能单纯用赏金……喂!妳是不是设下''隔音壁''了,好好听我说行不行!!"
和不听劝的人当伙伴是件容易折寿的事,尤其当她是"寂静果实"的能力者,而她根本没打算听你说话的时候。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见他唠叨的兴致去了大半,西莉尔斯乘胜追击,撤了两人中间的无形屏障,"要是我成功了,既能够拿回鬼哭,又能够得到我们要的情报,不是一箭双雕吗?"
哈库深深叹了口气。当西莉尔斯决定了一件事,别说是他了,就是换作十个她最敬重的凯欧提也拦不住。他也不是不知道西莉尔斯为何这么在意这件事,只是……
"妳有把自己的计画告诉凯欧提……不,妳真的有和妳师傅好好谈过吗?"哈库揉了揉眉心,问道:"我认为他不会要妳会了一把刀而冒生命危险的。"
"有必要将这两样东西放在一起比较吗?又不是在秤猪肉。"
"这是强词夺理吧!"
西莉尔斯盯着被她放在桌上的悬赏单。照片中的剑只露出了黑色剑鞘的部分,白色的十字架相间其中。报纸标题般斗大的黑色字母,刻印在握住鬼哭的那只手上。
是这只手,将她推上手术台;也是这只手,向她的师傅索要过于沉重的代价。或许她应该心存感激,但在这八年间,这个事实带给她的折磨远远占据了上风。
她重新看向对方,"放心吧,我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哈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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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周后,诺迪斯镇,北海最和平的地方之一。
这里位于气候温暖的夏岛、人口组成有七成以上都是老年人,以简单的农业为生。这里唯一的聚会场所是一间装潢单调的小餐馆,卖些简单清淡的餐点。
若是小餐馆的老板没有将转交纸条给特拉法尔加·罗,今天本该一如既往是风平浪静的一天。
"大鱼上钩了。"悬赏4000万的海贼看了纸条上的内容,将它揉成一团扔在桌上。
"恭喜啊,船长,有艳遇吗?"坐在另一桌的船员调侃道。他叫塔拉,是个发型像是鱼尾巴的长脸男子,"我记得前几天才有个可爱的女孩子向我打听你啊!"
"是吗?"
一个船员起哄地吹了个口哨。
"不,是战帖。"
"咦?你、你是说……"
"拿着,貝波。"罗掏出了钱袋交给航海士,"如果四个小时后我还没回到这里来的话,就到镇外的树林那边找我。"
"啊,对不起……"
"说谁是大鱼啊?"一阵风吹拂过西莉尔斯的脸。她抱膝坐在屋顶向下望,地面上黑漆漆的脑袋离开餐馆。
特拉法尔加当然会积极应战了,她想。尽管她打倒一部分人贩子的报导藏在不起眼的角落,但足以引起他的注意了。
因为他们两个在对方身上都有利可图,所以他们要战斗,直到其中一方倒下为止。如今纠结谁救过谁早就没意义了。
所以昨天一天我到底都在犹豫什么啊?西莉尔斯发出无声的哀号,果然应该速战速决才对吧?
餐馆以外是一片农舍及旱田,更远的地方才是一片针阔叶混合林,林里因为缺少阳光而呈现一片昏暗。
"我都已经接受妳的挑战了,妳不该多拿出点诚意,赶快出来吗?"在树林中间站定了位置,罗喊道:"我的时间很宝贵的。"
五百公尺外,西莉尔斯在树梢上同时扣下板机,子弹对空一鸣代替回应。随后她立刻开启了她的"□□"。
罗了然一笑,转身面对她所在的方位。
"Room!"他平抬起手,以他为中心的半球空间随之展开。
见罗开始快速移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