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五,星期两天,但是江予枫晚上照旧写题,十一点入睡。
脑中已经过了两遍今天学的东西和今天看的错题,尽管身心俱疲,但毫无睡意。
江予枫开始胡思乱想,思维发散,大前天和前天是怎么睡着的?看了文言文睡着的,那昨天为什么没睡着,难道是没坐在床上看。
床头灯一开,去拿了文言文练习题册,看了三篇,一点儿困的感觉都没有。
关了灯,又开始胡乱的想着。
那两天也看了啊!看的是《张湛传》,心头忽然窜出一个奇怪的想法,难道是那篇文章才管用!
想着起床去垃圾桶里拿出来,又一想今天阿姨来打扫卫生了,垃圾已经倒了。
张湛,字怀竹,泰安元年生,中城人也……
左右都睡不着,她开始回想那篇文言文的内容。
下午入学人到齐了,一年轻的夫子领着他们领了衣鞋,大致逛了逛书院,书院大门是一座三开间卷棚式硬山建筑,檐下原挂有“高山仰止”“曲径通幽”匾额,门额横匾书“明德书院”四个大字。黑底金字,若霜林无叶,瀑水进飞,青瓦红墙,环山而建,叠落式的爬山廊连接了大门,先圣殿,讲堂,道统祠和藏书楼。
由于书院是由私宅改的,院中之景借山石峰峦,相互映衬,意趣盎然。过了藏书楼,庄严静穆之感逐渐消退,院中之景几度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引过蔚然深秀的古柏和石碑,步与曲桥之上,闻水声,石隙间隐有一泓清波,才觉山上有一处瀑布,曲径通幽再往前走,反身回味正处在水榭之中。
沉浸此景,竟忘了爬山的徒累,不知不觉便被领进了一座院子里。
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吕夫子交代此间可住十人,有两间单间,让他们自行商讨,留下来的十人商量,其余十人跟着吕夫子去了别处的院子。
白面小书生激动的说,“咱们抽签决定!”
“没有纸笔,如何抽签。”
他说了声,“中堂有。”
九人跟着进了中堂,所谓中堂,只不过是摆了十张桌椅,桌椅上皆有笔墨纸砚,四壁皆摆的空书架。
白面小书生信步走到一张桌子旁,拿起一张纸,折了几下,撕成了十个白条子,两张短的,八张长的,皆捏做纸团,在手中晃啷了两下,洒在桌面上,像极了赌场里专业的荷官。
“两张最短的即为单人间。”
十人相互看着皆不动,他笑着道,“长者为先。”
十人中有而立成家的,也有刚及冠的,也有像白面小书生十三四岁的。
众人按着长幼有序抽了签,合着最后一团纸落到了白面小书生手中,十人一起打开,十分巧合的是,单人间归于一长一幼。
白面小书生喜形于色笑着说,“各位承让了。”
有几位似是同乡又或者是昨日才认识的已经去找房间了,站在白面书生身旁的少年,似是天定的缘分,院门偶遇,又在一处院子,又是同龄。
一位少年身着宝蓝色的花缎圆领长袍,头上戴的是掐丝的银发冠,腰间挂着双鱼玉佩,一看便知是富家子弟,家中藏富。他眉骨微挺,显的一双粽瞳深邃精亮,略长的眼尾稍稍掺杂着几丝阴柔瑰丽,精致俊美的皮囊倒与这一身格外相配。
“就剩咱俩了,咱俩住一屋。”
张湛点了点头,他只一身湖绿色的长袍,对比身旁的这位烨然若神人的少年,他确是十分的朴素平淡。可他身上这股子孤冷清绝的味道,恰如青竹抵寒霜的高洁素贞是旁人学都学不来的。
“云外千灵好性灵,半山陪柏事孤贞,在下郁松年。”
他嘴角浅笑,五陵年少的自信意气霎时就能闪耀了身旁的这两位少年,可二位皆是举止从容,不卑不鄙。
他二人互相作了一揖,“在下张湛。”
白面小书生挤进来笑嘻嘻的道,“我看二位都是同龄人,以后互相多多照应,在下江予枫。”
江予枫?
江予枫忽的有了意识,一睁眼醒来一看手机七点多了,梦中有人叫江予枫,具体深想下去,又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起来洗漱完,自己热了牛奶烤了面包,等早餐的时间又背了几个单词,吃完又坐在书桌前学了一上午,江予枫在家学习没有午休的习惯,但是她今天中午想试试,是不是只要她一想那篇文言文就会睡着。
江女士很忙,几乎每个月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加班,所以在家中碰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原来有阿姨来家里做饭,可江予枫不习惯学习的时候有人打扰,所以现在雇阿姨只打扫卫生,她星期天在家里吃饭就是点外卖,周一到周五吃学校食堂。
吃的很规律但是没有吃的很好加上压力大,脸上几乎没肉,看着偏瘦,她一瘦脸上的五官就更加突出,明艳夺目。
吃完饭先订好闹钟,睡半个小时。
合眸心中想着,张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