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雨⋯⋯"
夜已深,四零二站在神子房门口已经多时,正欲敲门的手不知为何踌躇在房门前,那是一种别样的情绪,自己在犹豫,这到底是否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明明有那么多的选择,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出卖自己的身体?"
"难道这就是你的父母想要看到的你吗?像妓·女一样依靠出卖身体来换取实力吗?仅仅只是为了复仇?!"
"我看你,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仇恨吗⋯⋯
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质疑自己存在的理由⋯⋯
呵⋯⋯真是不成熟的想法啊!
但是,就算是现在安逸的生活也无法让她忘却那天,父母就在自己面前倒下的时候,看向自己眼中的那一抹温柔,而自己却只能藏在沙发下面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在那些可憎的女人笑嘻嘻地将父母的未曾瞑目的尸体拖走后的第二天,一夜未曾瞑目自己才有勇气逃走,远离那个是非之地。
那样恐怖的光景,自己这辈子无法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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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
泪水落在她手中那一枚怀表上,这是她从已经烧成废墟的家中唯一取出来的物件,原本金黄色的外壳也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而表上的时间,也永远地停在了那一刻。
曾经的自己死掉的那一刻。
现在的自己,只是个肮脏的,不择手段的复仇者罢了。
但是澜雨,你与我不一样,你虽然没有母亲,但是你还有一名疼爱你的父亲,在战争结束后你还可以回到你温馨的家,但是如今的我只剩下一副空壳,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在人世间,没有人挂念,甚至没有人记得自己的存在,这就是我,澜雨。
这就是一名复仇者,所背负的罪孽!
"爸爸妈妈,在复完仇后,我一定会去陪你们的!"
少女将手心里的怀表再次放回了自己的口袋,那原本踌躇的手已经不再犹豫不定,轻轻地叩响了那扇象征着罪恶同时也象征着力量力量的房门,强忍着语气中异样的情绪,淡淡道:
"神子大人,您睡了吗?"
"零二吗,还没,进来吧。"
"嗯,好的⋯⋯"
--第二天凌晨--
"什么?!这也太突然了吧!"
听着神子那毋庸置疑的语气,每一名少女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慌与恐惧,在她们当中,不少人甚至连开根都没到,实力仅仅只比普通的士兵强上一点点,实战经验更是几乎为零。
别说是狡诈的蛛美人了,放在战场就连炮灰都打不过!
现在却突然听到神子要她们与蛛美人展开实战,那更是满脸的不可思议,这不是让她们去送死吗?!
"神子大人!再怎么说这也太快了!她们才训练了一个月而已啊!"
一旁的教官也目瞪口呆地看着神子,这小子大早上的到底发了什么疯,别说是她们了,就算是个个都像自己一样的精英队伍在遇上了蛛美人也是死路一条啊!
更何况这些可是上头的希望,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怎么能随意出击?
"我不同意!"
当下他就第一个表示反对,虽然他也看不惯这帮新兵蛋子仗着自己身份特殊从来不把他们这些教官放在眼里,但日久生情,养条军犬一个月都有感情了,何况是这些被父母抛弃、活生生的人呢?更何况,她们还都是女孩子!
她们原本就不该遭受这些的!
教官的这一句话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她们大声地抗议,不满称不上亲切,但一向对她们十分友好的神子,为何会作出这样鲁莽的决定,试图阻止他的想法
"对啊,我们才训练了多久!"
"现在去,不是去送死吗!"
"我们不去!"
"⋯⋯"
"区区蝼蚁,居然还敢质疑我⋯⋯"
少女们纷纷抗议着,却没有注意到神子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神色变得越发的阴沉,终于自己忍无可忍了,猛得向前踏出一步,新修的水泥地顿时被这股巨力踏得龟裂开来,破碎的石子飞溅开来,顿时吓得那些原本还在抗议的少女们花容失色。
"还有谁?!"
"咔嚓!咔嚓!"
脚下残缺不堪的水泥地发出阵阵凄惨刺耳的咔嚓声,仿佛是在告诫其它人反抗神子的下场有多凄惨。
说实话这些家伙的神子的眼里一文不值,顶多算是云雨之交的炉鼎罢了,更何况在修真界比她们更好看的一抓一大把,正所谓轻易得到的不可能珍惜,自己也没有必要去呵护她们。
而真正值钱的则是那本玄阶残籍,那可是真宝贝啊!
为了那本残籍,神子不惜公然无视条约出击!
面色阴沉的神子阴沉沉的目光缓缓地扫过众人,所视之处无人敢与他对视,没错,他是理亏,但自己的实力是这里最强的,这本身就已经是最好的理由了:
"有问题的,站出来!"
那些原本起哄起得最欢的少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就是不敢站出来,她们这些人就是这样,遇到事情的时候起哄起得最欢,可一但要负责的时候一